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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saber说起。”
此刻，青古的矛头突然指向saber。
看着青古，saber也是眉头一紧。
“怎么了？”saber问道。
“不管这次战争身为servant的你能否使用圣杯，总的来说，你那愚蠢的愿望都是无法实现。”
“你说什么?”
青古不在乎怒火中烧的saber，直接说道：
“让你的祖国复活?重新进行王的认命?重新进行拔出石中剑者的塞选?这样可笑的愿望你也能想得出啊。”
青古轻笑道，那嘴角上扬的样子分明就是在讥笑着saber。
“就算是你这个‘胜者’，也不能这样藐视别人的愿望！”saber对着青古怒道。
“哈哈哈，抱歉，不能说是‘可笑的愿望’，而应该是白日梦！”青古话中的利刺直击向saber。
“你......”
saber刚要发怒，青古便打断saber，说道：
“如果你许下的愿望实现了，你拒绝拔出石中剑，那么，是谁在这里许下这个愿望的呢？”
“什么？”
“就是说，如果你没拔出石中剑，你也就不会成为王，没有成为王，你也就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国家灭亡，自己的国家没灭亡，你也就在这里许愿自己不拔出石中剑。”
这时，青古指向saber，沉沉道：
“你若没有许愿，那么，是谁在这里许下‘不要拔出石中剑’这个愿望的呢？”
“这当然......哎?”
saber突然一愣，脑子一片空白，反驳不了青古的提问。
收回手，青古看着saber说道：
“就算你的愿望实现了，就算有人代替你成为了王，你觉得，那个人就能做得更好吗？你觉的那个国家会一直存在下去吗？”
“这......这个......”
saber已经无法反驳，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青古的问题。
就算saber已经说不出什么，青古也不会放弃进攻，继续道：
“亦或者说，你是在否认你做的一切，否认在背后默默支持你的人，否认一直在追随，肯定你的人，否认信任你的人，真是无情呢，saber。”
“不是的，我没有要否认他们，我只是，只是......”
“只是个只想着回避自己的错误的小姑娘?虽然我是个局外人，但你这和把自己尿床的床单藏起来的小屁孩有什么区别？”
“......”
saber顿时哑口无言。
不论如何，想要改变自己的过去，回避自己犯下的错误，都是一个错误。
不论如何去逃避，那个错误已经发生了，就算那个错误不是自己直接造成的也一样。
过去既然已经发生，就像在白纸上写下一段话一样，不论怎样去更改，也会留下印记，除非你换一张。
但是，有人能将过去抹去吗？如果有，那也仅仅是梦中的自己罢了。
青古这一击，效果拔群。
“不论是谁，都无法挽回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如同死去的人无法复活一样，这就是真理。”
说完，青古便瞪向了一旁的archer。
见罢，archer一阵咋舌，不耐烦地把脑袋转向一旁。
此刻archer也陷入了沉思。
“然后到......你小子。”瞥了凛一眼后，青古便将目光放到士郎身上。
看着青古的眼睛，士郎顿时不寒而栗。
“小子，我问你吧，你觉得什么是正义?”
“正义?正义就是拯救所有人。”士郎理所当然地说道。
看了一眼士郎后，青古皱着眉头说道：
“错，这不是正义。”
“啊？”
拯救所有人不是正义的话，那什么才是正义?
“如果说拯救所有人就是正义，那么消灭敌人的你，算什么呢？”
“敌人不被打倒怎么拯救大家？”
听着这回答，青古摇摇头，说道：
“莫非你认为你的敌人不会是人吗？还是说，拯救所有人不包括那个‘人’吗?”
“这.....”
“小子，告诉你吧，世界上根本没什么‘正义’。”
“......”
士郎想要反驳，想要否定青古，但在青古面前，却怎么样也张不开嘴。
不在乎士郎的想的，青古继续道：
“道理很简单，就像全世界的人都得死，但只要杀了一个人世界便能得救，对多数人来说，杀掉那个人就是正义，但对那个人来说，能救自己的人就是正义，如果给你，你怎么选？”
没错，青古说的就是那一场考试。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因为不管怎么选择，都与正义无缘。
看着士郎那凝神思考的样子，青古稍稍吸了一口气，道：
“很难吗？这问题明明很简单啊。”
听罢，士郎一脸惊讶地看向青古。
看着士郎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青古耸耸肩，道：
“只要选择你认为正确的就好了嘛。”
“啊？”
“你可以选择救全世界的人，也可以只救那一个人，也可以将两边都救下，也可以选择都不救，不论是哪边，选择你认为正确的就好，选择不让你后悔的就好。”
“可是......”
士郎还没说完，青古便将手指微微指向士郎，说道：
“其实这无关正义，正义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这些问题都是一些无聊，可悲，扰人思绪的哲学问题，生命本身就是无可代替的，不论它是一还是百，亦或是万，在我看来都一样，与其思考这些问题，还不如好好地去爱那些爱你的人。”
这时，青古抬起头，看向天花板，如同沉思般地说道：
“但是，若连自己所爱的人都救不了，还算什么正义......”
青古这时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青古。
“berserker，你......”
“卫宫士郎。”
“是！”
青古缓缓看向士郎，严肃地说道：
“你要给我不断变强，就算你已经强到能保护大家，只有绝对的力量才是正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