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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墨尽连擦嘴都是越瑾衣动的手。
他心知自家二姐是个病娇,只做到这地步,已经是克制到极限了。
“二姐,三姐还有荼姐,我要去练功了。”
越瑾衣拉住他的手。
“二姐刚入品,也需要修炼好稳定一下境界,大姐开的石室在二姐房间隔壁。
素衣,二姐怕被扰到修炼,不如让二姐去你房间,为你护道的同时,也有个清修之地。”
墨尽不知道越瑾衣为何如此怕与自己分开,想来是与前世的记忆有关,他还没有关于这件事的记忆。
“好啊,二姐。”
墨尽不可能去伤她的心,也没有理由拒绝。
越瑾衣紧紧抓住墨尽的手,十指相扣。
两人甜甜蜜蜜的就回房间修炼了。
华若这时肘了孟荼一下,给了她一个眼神。
孟荼道:“三姐,我真不行了,我修为还没恢复呢。”
华若恨铁不成钢:“谁让你又去与素衣共生了,我是怀疑二姐大姐还有素衣瞒着我们什么。
她们好像也有那种记忆,但知道的比我们多很多,不肯告诉我们,咱们要不去偷听吧。”
孟荼还在犹豫,华若已经拉上她来到墨尽房间外。
只听得墨尽一句“二姐,我开始修炼了”和越瑾衣回了个“嗯”后,房间里便安静下来。
孟荼对自己屡教不改的三姐劝说。
“素衣和二姐肯定知道三姐你和我来了,才不会说什么呢。”
华若却是推开门,拉着孟荼进了门去。
墨尽所谓的修炼,干脆就是躺在床上,然后进入心楼。
越瑾衣却是盘坐在他枕边,
孟荼与华若进门后,她睁开眼睛,示意自己并未躺着,便还有两个可以打坐的位置。
“嘘!别吵到素衣,来这里。”
华若见自己没有被怪罪,拉着孟荼跨过墨尽到一旁坐着。
孟荼想要挣扎:“我要去帮大姐的忙,去开石室。”
“素衣没回来前大姐不到十个呼吸就开好了,现在是在刻下秘纹,你别去添乱。”
孟荼其实同样一刻也不想与墨尽分开,便同意了。
三姐妹就这样盘坐占据了床的另一边。
心楼天地,万古听雨。
墨尽已经尸变成心楼主人,坐在新出现的第三片水洼前,看着自己房间里的景象。
祂是不可能嫌自己三姐和荼姐烦的。
就在这时,闭目修炼的越瑾衣进入意身天地,也就是太瑾星中。
她的意身从太瑾星上飘落下来,落到墨尽身旁。
“太瑾星君猜到主人需要动用太瑾星揭示天骄,所以太瑾前来服侍主人。”
越瑾衣的眼睛里似乎只有墨尽,根本不愿意移开。
“二姐,你叫我素衣就好……”
“不,只有这样,太瑾才能感觉自己是属于主人的东西,完完全全属于主人的东西。”
越瑾衣冲进墨尽怀中,贪婪的感受着祂的一切,恨不得与祂融为一体。
墨尽摇了摇头,接着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不,二姐你错了。”
越瑾衣却是不听。
她只要在心楼世界以太瑾星照耀一切便是修炼,是符合星君神职,这就是她的道。
墨尽抚摸她的长发,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因为二姐比我的生命都要重要。”
越瑾衣难以控制自己的感情,她颤抖着身体,用手指触碰墨尽的心纹。
尸变成心楼主人,墨尽的心纹更加生动,已经彻底成型。
属于越瑾衣的那条心纹仿佛活过来一般,连接她的手指。
越瑾衣感受到了墨尽的爱,那强烈到不比她弱的爱意,更清楚墨尽知道了她是个病娇。
“素衣,我……”
她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怕墨尽因为她内心的疯狂占有欲嫌弃她。
墨尽却是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纹上。
越瑾衣再次从心纹那里获得了墨尽的想法。
她解开心结,紧锁眉头舒展,靠在墨尽怀中,自私独占祂的同时,不再言语。
墨尽则是借助太瑾星光,扫视整个上元地域。
【你通过太瑾星君的指引,感应到了此地天骄。】
“不会有人因为白发素衣的特征认出墨尽便是心楼主人吗?”
【不会。】
“为什么?”
【知见障。】
“那缕司雨呢?”
【祂是个例外。】
“血衣真能干。”
【前世让你干你又不干。】
“……”
【哼~】
墨尽收起杂绪,开始正事,祂的眼神变得淡漠,宛如无情的神魔,俯视人间……
上元市集。
蒋青终于将那件衣服彻底做好。
只是那几个线头明明已经处理掉,却让她觉得这件衣服始终不完美。
她又纠结于另一件事。
那便是该不该让墨尽知道这衣服是她亲手缝制的。
“墨尽公子,这是蒋青为了感谢您……
不不不,不行我开不了口,还会引起误会……”
蒋青最后一咬牙,将这件衣服收好,混入墨尽其他衣服里去。
做完这件事,她准备起身,却是感觉到一阵眩晕。
“青姐,你不吃不喝的折腾这件衣服,有什么好折腾的,缝好了还在那里椋鸟蛋里挑骨头弄这里弄那里的。”
“小月~”
“好啦好啦,你都做好了,我也不说了。”
景月一边说,一边从厨房里端来食物饭菜。
比起初到上元市集的那盘子四人共分的荤油炒豆芽,现在的吃食明显好了很多。
晚秋时风干的紫花薇菜被煮成汤,汤里打了一个椋鸟蛋,景山景荷念念不忘的炒豆芽也有,另外还有一人一个的山芋当主食。
这种山芋个头大,一个便可以顶饱,只是哪怕煮得再熟都有点麻嘴,称不上多美味。
四人还是吃得很香甜,景山收起自己和妹妹没吃完的小半块山芋,蘸了蘸汤汁与炒豆芽的油,出了门。
景月摇头:“这两个孩子与十六是越发的熟了。”
这些畜民并不好管教,没有鞭子抽打就忘形,景山路过一个畜民时,差点被一个畜民拉倒,那畜民哭着喊着说可怜可怜他,然后想要冬衣穿。
可这里的哪个畜民不可怜?个个都生冻疮。
蒋青景月也只是帮乌沙堡送货的,根本掏不出多余的钱来。
她们曾在世家时,更是听家主教训她们这些后辈时说过这样的话。
“不要同情那些畜生,那是他们的报应,他们流着肮脏的血,世世代代为奴也无法洗清,他们会恩将仇报的。”
这话,与缕司雨告诫墨尽的,一般无二。
不过蒋青与景月自然不知道司雨神君那等人间神魔。
蒋青道:“那个十六救了小山,把拉他的畜民打了一顿,管理约束好了其他畜民,小山对他好点也正常。”
十六因为救了景山,被放了出来干活。
这个畜民十分卖力,无论是搬运货物还是铲除积雪,闷声就做。
哪怕手脚上都是冻疮也没有吱过一声,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苦难。
景月本就是个逼着自己当坏人的好人,见蒋青如此说,也就不再管那个十六。
景山与景荷拿着吃剩的食物来到十六跟前。
这畜民正在往冰面上撒炉灰,防止地面太滑让自己的四个主人跌倒,他手也因此弄得脏兮兮的。
见景山景荷到来,他恭敬的行礼。
“你的手好脏,我去拿水来给你洗洗……”
景荷刚开口,就见十六抓了一把雪努力去掉手上的灰。
那双手冻得开裂,颤抖着,通红。
景山却看到十六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递出手里山芋:“吃吧,再不吃就冷了。”
明明可以用手抓着吃的十六,偏偏拿出自己的陶碗,要装着吃。
姐弟俩已经清楚十六的性子,把山芋放进他碗里。
“十六你以前在畜民坊一天吃几顿啊?”
景山看着十六狼吞虎咽,问了起来。
十六伸出一根手指。
“一顿?”景荷问道。
景山摇了摇头。
他还是得说话:“一天一顿,但一天比一天吃得晚。”
景山景荷花了点时间,才想通这是什么意思。
那连自己吃食都要克扣的老板娘,一天给畜民吃一顿饭,今天吃饭的时间永远比昨天晚一个时辰,天长日久,又能省下许多,饿不死畜民就成了。
“真吓人。”景山挠了挠后背。
十六道:“她原来有个儿子,饿死了。”
“……”
景山景荷听到这句话,沉默下来,转身向屋里走去。
十六在这个过程中,紧紧盯着那些畜民。
这些畜民不知见好就收。
在畜民坊他们一天一顿,在这里一天两顿饭量还多,却不知满足求这求那,还差点伤到景山。
那个抓景山脚的畜民现在还被孤立在角落里,谁帮他谁就要被十六打。
得到了今天第三顿的十六吃完山芋,又开始去烧水。
景山得了某种藓病,不会传染,但老是抓背,十六要熬草药汤给他擦洗。
火光与雪,红与白,让十六的眼睛的有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