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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吓了一跳，还以为墨尽又发现有什么事，要遁走虚空。
低头一看，一只名副其实的小素衣穿着宽大的衣袍，坐在板凳上发呆，还低头看自己的双手。
幼年墨尽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四个姐姐围了上来。
脸颊被戳的同时，也看到了她们眼中严重溢出的母性光辉。
“我家小素衣，竟然还可以这么可爱？！”
华若竟然连害羞都没了，想要将墨尽整个抱走。
孟荼难得跟她抢：“三姐，你好自私。”
越瑾衣已经伸手指到墨尽嘴里逗他了。
玄第一时间，便是用仙人抚顶，查看墨尽的身体状况。
孟荼与华若反应过来，脸色变得难看。
她们怕这是意身魔功的负面效果，会影响到墨尽安危。
“没什么大事，只是素衣可以来回变换两个模样，而且这个样子，似乎武意更加凝聚，强大得很。”
玄使劲摸头，把墨尽整不会了，干脆变了回来。
“变回去！变回去！”华若说出另外三姐妹的要求。
墨尽学她耍赖：“我不听我不听！”
华若哼哼道：“今天晚上石室别走！”
墨尽定叫她好评如潮！
“来人了。”
玄与墨尽几乎同一时间，看向地堡之外。
五人一齐出了地堡。
一道剑光划破荒域长空，肆无忌惮，无视一切诅咒。
这是一个高达721的数字，超过了没被缕司雨附身的许媚何止一星半点？
【对方已经彻底掌握武意，将之融入剑中化为剑意，一剑能杀十个许媚！】
是的，武道修为远超许媚，杀伐手段实战能力更是犹有胜之。
玄与墨尽都是波澜不惊。
玄都将杀缕轻弦的事提上日程了，还怕这个？
至于墨尽，大不了就尸变，现世尸变不够就去心楼尸变，一指头戳死来客。
剑光接近乌沙堡时开始淡化。
其中冒出一名俊美无比的少年。
但乌沙堡的人都不是瞎子，分明看出对方女扮男装，是一名易容的女剑仙。
“水墨剑派水青拜见上宗！”
女扮男装的女剑仙御剑飞行不知多久，却不见疲惫之意。
她落地后，毫无恶意，反而是态度颇为恭敬。
她这样一剑杀十个大派长老的强者，便是缕轻弦也得好好对待。
“水墨剑派，那个主动退出大派之争，并未被缕弦派与神弓门定为余孽，而是视为同等地位的古派？”
越瑾衣读的书够多，了解一些真相。
她皱眉：“水墨剑派底蕴不比缕弦派差，甚至因为缕弦派从一开始就失去了某位重要存在，还不如水墨剑派，你怎会称缕弦派为水墨剑派的上宗？”
水青却是笑道：“回上宗的话，这称呼，是对乌沙堡的。”
“！！！”
墨尽的眼神变得危险，他已经有杀人的心思了。
水青似乎知道这位魔头的性格，她立刻解释。
“乌沙堡与缕弦派的路子一向不同，而且必有一战，另外，乌沙堡于我水墨剑派的创派祖师，有天大恩德。”
水青说完这话，取出了水墨剑派的令牌。
这是一枚古朴的木牌，像是某人亲手雕刻而成。
“魔意！”
墨尽心惊，没想到这木牌是由一位神君所制，上面还残留着那位神君的力量。
令牌一拿出来，就飞向墨尽，像是寻到了主人，落到他手中。
同时，令牌上，一盘坐在地宽袖长袍的女子虚影泛出，看了他一眼后行了一礼，接着虚影散去。
水青倒头就拜：“水青拜见祖主！水墨剑派所在的天地褶皱需要长老与掌门坐镇，故此只能派出我这二代弟子来见您，请祖主赐罪！”
墨尽的眼睛发直。
不仅仅是他，四位姐姐也是一样。
所有人都猜到，大概是墨尽被放逐到了过去时空，创建了水墨剑派。
水墨剑派的开派祖师，很可能是墨尽的仆人。
“这不可能！”
墨尽对现在的掌控能力强大到了极点，他重来一次，把握一切，不会失控被放逐。
除非他彻底失去感情，选择自行回到古老的过去岁月。
水青不敢回答为何问题，她知道的也不多。
持令牌可以使丹青祖主虚影现身者，便是自家门派最神秘的水墨祖主，这是她知道的唯一信息。
越瑾衣却是微微皱眉，似乎认出了那女子虚影是谁。
她心思更灵敏。
墨尽来回踱步，最后停下，来到水青面前。
“你不怕我杀了你？”
水青束起头发，将脖颈露出。
“水青谢祖主赐死！”
她是主动站出来的。
丹青祖主曾经留下过祖训。
“第一次见祂的弟子，可能会死。”
水青选择了赴死，哪怕她天骄到连玄都会多看一眼。
34岁，因为实力强大还是少女模样，已经着手跻身星象境界的准备。
墨尽在心中呼唤血衣。
【她对你毫无敌意，她体内甚至有你的血脉……】
墨尽皱起眉头，牵动神血。
水青毫无反应，倒是令牌颤动。
墨尽呆住，接着牵动魔血。
下一刻，水青脸色惨白，她感受到了血脉根源被动摇。
她越发确定，自己的天资与一切，都来自眼前这个少年。
“请祖主治水青大不敬之罪！”
【她并非你的后裔，你也不可能诞生后裔，她的血脉来自于你赐给某人的魔血。】
墨尽有些糊涂，搞不清这状况，干脆不想了。
他收敛起杀心。
只因水青生死已经只在他一念之间。
这令牌里有掌握水墨剑派弟子生死的办法。
甚至无需令牌，魔血克制，都可以让对方失去任何行动力。
墨尽丢还令牌：“我不是你们祖主，你们认错人了。”
他之前还想着去水墨剑派拐带天骄，现在倒好，水墨剑派上来认主了。
水青双手接住令牌，恭敬无比。
却是不说话，显然不敢否认墨尽是水墨剑派祖主一事。
墨尽看她有些心烦。
这女剑仙实力强大到如此地步，完美化极高，令人见之倾心。
可墨尽真看她烦。
“水墨剑派立派那么多年，你们不可能不变心，真就如此尊崇祖师？”
“祖主倘若不信水青的话，可以让水青自绝于此，以示忠诚。”
水青颇为无奈，整个水墨剑派体内流的血都来自于两位祖主，哪怕这位的血很少很少。
这种血脉里的臣服，像是另一种生物。
墨尽终于明白了什么，他唤出朱玉。
这朱红小蛇一落地，刚要称呼主人主母，就轻咦一声。
她扭头看向水青。
“怎么可能？活着的缚伥！活着的！主人您炼假成真了？那么快？”
水青向朱玉问好：“水青见过烛狱圣兽大人。”
她曾经在另一道令牌虚影上见过对方身姿，不会认错。
这位祖主，于目中饲养龙蛇，这是另一位祖主留下的话。
“呸！什么圣兽？我乃是蛇祖！”
“烛狱蛇祖大人安康！”
朱玉刚要得意，就被墨尽一把捞起，丢到后面去了。
华若接住这赤蛇，又开始欺负起来，朱玉不敢怒也不敢言。
墨尽道：“水墨剑派所来何事？”
“丹青祖主万年前留下祖训，让水墨剑派门人于今日出发来到乌沙堡，知会祖主您一件事。
差使老人快要老死，药候仇敌等这一天已经许久，会在葬礼上将他挫骨扬灰，灭尽满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