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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个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笨蛋！”
“那二姐也是笨……二姐你打我！”
墨尽倒是想看这温馨的打打闹闹，可他还是急着吃完了碗中的粟米饭，准备起身去寻大姐玄。
“对了，我们该怎么称呼你，总不能直接叫名字或者听二姐的管你叫笨蛋吧。”
抱头挨揍的三姐华若提出，应该确定对墨尽的称呼。
三双眼睛齐齐看了过来，显然，她们是要看看墨尽的意见，这是尊重的体现。
就像华若管孟荼叫臭丫头，也是后者许可了才叫的。
该叫我什么？
墨尽愣了愣，他前世并不擅长与他人的交际，这一世药人的记忆，也只是一场风雪冰霜加盖的颠沛流离。
“听荼姐的。”
他仰头，深呼吸过后，释然笑道。
“叫素衣如何？”
孟荼说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其余三人包括墨尽都不得其解，因为这个名字甚至有点女性化。
孟荼解释道：“我不想你再穿那身黑袍。”
是的，她不想墨尽再披上那身药人身份的禁锢，没有正常的食物，没有自由，只有痛苦的取血。
大家都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好，就叫素衣！荼姐为我取的字，我很喜欢。”
墨尽道完这句，只留下一个背影走进黑暗中。
他身后华若借机逗了一下孟荼，又被二姐打了一下。
爬出地堡，月华为荒漠与高崖铺上一层光辉。
墨尽看到了远处悬崖边上的大姐，玄。
月华之下，她越发不似凡人，有种即将破空而去的奇怪既视感。
“素衣？确实是很好听的称呼，也很适合你。”
大姐侧目，说出的话令墨尽感到震惊。
先前他就觉得奇怪，驻地弟子杀死重伤的敌派长老这种事，有些天方夜谭。
现在看来，恐怕主力全是大姐出的。
她的实力，超乎墨尽的想象。
于隔音如此之好的地堡外，还是离入口那么远的地方，听到地堡内的谈论，这是门内那些抽他血喝的所谓天才弟子也做不到的。
大姐身上有秘密！
他猛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宋徐雨背叛她们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大姐应该早就看穿了，只是直接拆穿并不适合。
三个妹妹都是好人，她只能用宋徐雨给越瑾衣、华若和孟荼上一课。
在这个残酷的世道当一个好人，太难了！
玄从墨尽的右眼和表情，读出了很多，她对这个新加入的小弟有了些许欣赏。
她招了招手，墨尽走上前去。
大姐很高，她是最年长的，比少年的墨尽高出一个头还多。
她的手自然而然的放到墨尽头顶，摸了摸头。
【她可以随手捏爆你的头颅，是否尸变？】
闭嘴！滚！墨尽对这不合时宜的消息有些厌烦。
大姐还在摸头。
墨尽小心翼翼的抬头，眼神对上大姐的视线。
两人都不说话，大姐只是摸头。
好一会儿后，墨尽已经完全搞不懂大姐的想法了。
他低头，算了算两者的身高，又想起自己满身疤痕一般的血斑。
他得出一个结论。
大姐搁这玩希尔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