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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萧悦反击：深入虎穴查真相
碎纸机的齿轮卡住萧悦的指甲盖时，她闻到陈会计袖口飘来的沉香味里混杂着铁锈的腥气。
那些印着六芒星的碎纸片正顺着通风口的气流打转，粘在中央空调出风口的滤网上，像极了沈霆西装第二颗纽扣的形状。
“财务部的监控上周就报修了。”陈会计突然松开按在电源键上的手，沾着墨渍的食指指向萧悦身后，“倒是萧小姐半夜出现在这里……”
玻璃幕墙外暴雨突然来临，闪电照亮了陈会计眼角的皱纹，萧悦这才发现他左眉骨有道蜈蚣状的旧疤。
碎纸机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三张未被完全绞碎的凭证从入料口弹了出来，其中半张汇款单上“星辉科技”的烫金水印，正与沈氏集团收购的医疗器械公司同名。
萧悦用高跟鞋尖勾住即将掉落的碎纸，丝袜裂口处渗出的血珠在米色地毯上洇出枫叶状的痕迹。
当她抽出夹在西装内袋的录音笔时，陈会计布满老年斑的手腕突然青筋暴起——那枚齿轮戒指内侧竟藏着微型刀片，寒光闪过，录音笔外壳迸出细碎的火花。
“小心！”黄审计员嘶哑的喊声与档案室铁门的撞击声同时响起。
萧悦翻身滚过办公椅的瞬间，瞥见陈会计的鳄鱼皮鞋尖正对着碎纸机踏板，鞋底缝隙卡着半片金丝楠木屑——那是沈霆书房特有的熏香材料。
暴雨砸在二十八楼的钢化玻璃上，萧悦攥着抢救下来的残片退到消防通道口。
应急灯将她的影子拉长投在安全须知牌上，忽然与另一个颤抖的影子重叠——刘出纳正抱着印有凯蒂猫图案的保温杯，在楼梯拐角处缩成一团。
“上个月十五号，你女儿的国际夏令营缴费单。”萧悦将浸着汗渍的凭证残角按在防火门上，看见对方瞳孔里映出自己凌乱发丝间粘着的纸屑，“但那天你请了病假。”
刘出纳的珍珠耳钉撞在金属门把上叮当作响，保温杯盖弹开的刹那，枸杞茶香混着某种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
萧悦突然意识到，这味道与今晨沈霆袖扣沾染的熏香一模一样。
“他们说只要改三笔流水……”刘出纳的美甲掐进保温杯橡胶圈，镶着水钻的甲片突然崩飞，“但我真的不知道那些钱最后转到……”
整层楼的日光灯管毫无征兆地熄灭，备用电源启动前的三秒黑暗里，萧悦听见档案柜滑轨的摩擦声。
当惨白的应急灯再度亮起时，她手背上赫然多出三道抓痕——而刘出纳的保温杯内胆底部，半枚六芒星水印正在茶渍中缓缓展开。
“这是沈总特供的安神茶！”刘出纳突然尖叫着将杯子砸向防火窗，飞溅的玻璃渣中，萧悦看清那些漂浮的茶梗竟排列成并购方案里的股权结构图。
财务部的电子钟发出整点报时声，萧悦抹去溅到唇边的茶渍，从腰间抽出缠着金丝雀尾羽的钢笔——那是沈霆在她入职那天别在她衬衫口袋的。
当笔尖抵住刘出纳颤抖的下颌时，茶水渍在墙面投下的阴影恰好拼出“星辉科技”的英文缩写。
“去年中秋的月饼券。”萧悦用钢笔挑开对方胸牌后的夹层，镭射防伪贴上浮出出纳员修改过的签收表，“你多领了七盒冰皮月饼，但监控显示……”
整栋楼的供电系统突然发出蜂鸣声，萧悦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出特定频率——这是她与沈霆约定紧急联络时的摩斯密码。
当她分神辨认“小心电子”的警示时，刘出纳的胸牌钢针突然划向她手腕，带出的血珠在验钞机紫光灯下泛出诡异的靛蓝色。
“那些钱带着诅咒的！”刘出纳的卷发卡进碎纸机进纸口，美甲片上的碎钻在紫外线中拼出六芒星图案，“每次转账成功，沈总办公室的青铜摆钟就会……”
消防通道外传来电梯抵达的叮咚声，萧悦手背伤口的血珠滴落在碎纸堆里，竟将六芒星标志染成沈霆领带夹上的鸽血红。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积雨云时，她摸到西装内衬暗袋里沈霆昨夜偷偷塞进的翡翠袖扣——此刻正隔着衣料，在她肋下第三根肋骨的位置发烫。
当沈霆的手指穿过萧悦的指缝时，她腕间凝结的血珠顺着两人交握的弧度滴落。
那滴血在晨曦中折射出奇异的棱光，正巧落在碎纸机残存的六芒星碎纸上，将星辉科技的烫金水印染成暗紫色。
“二十八楼配电箱跳闸是人为的。”沈霆的拇指按在萧悦虎口处渗血的月牙形伤口上，西装袖口露出的翡翠袖扣在应急灯下泛着幽光，“你闻到的雪松香，是陈会计去我书房偷熏香时沾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