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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坐在师父身旁，犹豫开口：“师父，我，我是什么？”
是妖吗？是魔？是人？半人半妖？
师父缓缓睁眼看着我：“你觉得你是什么？”
是人？我当然觉得自己是人了，但是人怎么会有澄澈渊主的血脉。
师父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道：“你若不是人，就会害仙门修士吗？”
“当然不会。”我果断道。
师父说：“这不就够了，你是什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上行止台一动术法就会被绑起来啊。
师父缓缓喝了口茶，远目望院中老树道：“无论你是什么，不伤自己，不害无辜就够了。”
这么说，我真不是人。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人族，怎么感觉在骂自己。
我果断道：“我想去一趟澄澈渊。”
师父劝我说：“你做的每个决定都会改变你未来的命运，去了澄澈渊，可就后悔不了了。”
我好奇，我想去：“悄悄的不就好了，谁也不发现。”
师父不置可否，我执意出了山门便往澄澈渊去。
信潮声还是跟在我后面，我怕此行有什么麻烦，加快了速度，丢了个小结界把他挡在外面。
澄澈渊乃大陆东面一处偏僻荒凉之地，因那处中央有一汪不小的湖海且湖海之中清澈见底而得名。
后来人们发现这水底凶险，于是又将这里圈为禁地。
附近一处丛林也跟着被传得神乎其神，总之没人敢来就是。
我当然知道传言虚假，毕竟信潮声就是在这儿捡的，当时我同信潮声都在山洞里呆着，什么奇缘怪事都没发生。
不过那大妖说过，这里是什么人的地盘，说不准那人活着的时候的确是会抓路过的小孩去吃的。
脑中思绪纷乱，不久就到了地方，那大妖就在水面乘了叶竹筏飘飘漾漾。
大概是猜到我要来，他身边还有个可以坐的地方，我便顺势下去，稳立筏上。
我道:“我回去问过师父了，或许我真是有别的血脉。”
他静静听我说，我便问:“你知道我爹娘是谁？”
大妖点头，我心下了然，但一直大妖大妖的也不方便，我问:“怎么称呼？”
他撑竹筏去湖中，淡淡道:“泉世。”
权势？权势滔天的权势吗？我正思索，他道:“你爹叫泉衡。”
我便认真起来了。
他说:“仙门修道者围剿的时候，他为了你娘被那些道貌岸然之人所害。”
我突然想到，如果这件事由修仙弟子口中说出，恐怕是:仙门百家围剿魔头，为民除害。
我静静听他说，他继续道:“按理来说，他死了，澄澈渊就该是我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