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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肩并着肩,手牵着手在炫彩山上的神殿中观赏日落。然后在山顶的平坦处扎了一个简单的帐篷,准备过上一晚,再看日出。当然,夜深人静时,两人做一些情感上的交流,也是可以理解的。
“明明已经拥有了可以随手制造恒星甚至星系的力量,你还是愿意为这种事情花费如此大量的时间吗?”苍星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解。以白夜的实力,他想看什么,完全可以在瞬间完成制造,根本无需等待。
“所谓的观日出、日落,重要的其实不是他们本身,而是等待过程中酝酿的那种心境。”白夜兴趣盎然的分享着自己的心得,苍星却是一副看不懂的表情。
“唉,我就知道。那种感觉,和你们说了也不会懂的。”
或许是因为本身特殊性,又或许是因为自身成长速度实在太快,相比于“神”,白夜对自我的认知其实更偏向于普通的“人”。
这里所说的人并不是一种生物学上的概念,而是一种心理界定的范围。有些量产的人形兵器,虽然是人的外表,但内心的自我意识十分淡薄,只是一件供人驱使的兵器。
而有些精灵,如哈莫、天邪、青龙、……虽然外表上是兽,但却是人的自我认知,这种心理范围的界定,直接决定了他们自身的行为与想法。毕人与兽的生活,不说一模一样,至少也是毫不沾边。
对于一只狗而言,每天有稳定的居所和固定的遛狗时间,有新鲜的肉食,可以吃这种生活已经相当优越了。但对于人而言,生活只是在坐牢。
而凌驾于这两者之上的是名为“神性”的东西,通常是个体在经过漫长的时间磨损后,个体情感逐步消磨殆尽,在他们身上,感性已经消磨殆尽,理性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思维。
他们往往只关注于整体的存续,而对于,个人的得失呈现出漠视态度。为了保证整体利益,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某一部分。值得一提的是,这种冷漠不仅是对他人的,而且还是对自身的。
典型代表就是莱达双神和圣光灵神,前者为了保证轮回规则的延续,一个自爆、一个负隅顽抗到了最后;后者对自身阴暗面的处理,则是理性到了极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直接选择一剑斩了。
白夜本身的实力来看,无疑是神级。但他的自我认知却是人,原因也非常简单,它的成长速度实在太快,快到就连时间都来不及磨灭他的人性。
二人顺利看到日出,朝霞将漫天的云彩都染成了金红色,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当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答应我,活着回来!”白夜临走前,苍星还是忍不住的叮嘱。
白夜没有如往常一般,接过这个话题,只是静静的消失在了爱人的视线中,两个规模几乎等同的超大型宇宙的融合,从未有过类似案例,可谓是亘古未有之大变局。
他根本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保证,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在这种情况下,随意许诺,无疑下flag。
……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上几分。”
“告别不就是这样吗?哪怕在心里预演过千万遍,事到临头说出口的,也只不过一句再见,来吧,前辈,我准备好了。”八爷坚定的说道,虽然他知道这一切,到最后可能也只是徒劳无功。“芜”的实力太过强悍,哪怕是到如今,也依旧深不见底。
但只要还活着,不管结果如何,该尽力的还是要尽力。起码白夜是希望自己能够坦坦荡荡见老师的。
“呃,倒也没有必要这样了。放心,我会护住你,整个分离过程,你的生命都不会受到实质性威胁。只不过,我能做到的也仅限于此了。”
要换做之前,事情倒还没这么麻烦。当时的宇宙之种只是寄宿在白夜体内。两人虽同处一处,但本质上是两个独立个体。 如果白夜愿意,他甚至能自己给掏出来。
现在不一样了,这东西已经认主了。二人之间是强绑定的,这个时候要将对方分离出去,白夜本尊一样会遭到反噬。就算圣殿之主庇佑,但也只是能够保证,白夜的生命安全,分离所带来的痛苦仍需要白夜自己来独自承受。
“在分离的整个过程中,你必须保持清醒。意识一旦丧失,身体便会庞大的能量波动而直接破碎,分离也就失败了。”
“没关系,我一定可以忍受。”白夜是比较开心的。本来已经做好了牺牲的觉悟,没想到他要做的仅是承担痛苦。即使,能够被圣殿之主单独拎出来讲一遍的痛苦自然是非同凡响,可白夜这一路走来,早已承受了许多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东西。
暂且不说他数次从鬼门关中爬回来的经历,光是天尊、神罗两个人的特训,就不是一般人能扛下来的。
圣殿之主看着他,不再言语。只见闪烁着金光,数道神灵锁链,刺入了白夜体内,将宇宙之种牢牢锁住。准备将其与白夜分离。
“收。”圣殿之主厉喝一声,一股浑厚的力量从其内爆发,通过锁链传导到了白夜体内,这些能量化作金色的符文链条,自然交织排列,在白夜体内自成结界。宇宙之种,与身体其他部分的联系断绝开来。
此时,真正的分离过程还未开始,是在做一些前期的准备工作。而白夜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明显的痛苦之色,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的眼底深处浮现出一抹不知所措,这一次,他确实是错了。不仅低估了宇宙融合的难度,而且还高估了自己。
“你…”看到白夜糟糕的状态,圣殿之主动作一停,融合的进程才刚开始,这个时间他是有能力强行终止的。
“不…不用管我,我还…我还撑着住。要是半途而废,只会一事无成,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白夜艰难的说道,剧烈疼痛,他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可语气中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或许圣殿之主功力深厚,足以用自身修为硬扛,融合失败带来的反噬力量。这并不代表反噬就消失了。在这种曾经战斗中,任何一点疏忽都有可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圣殿之主作为己方最高战力,白夜哪怕拼上自己,也不要让对方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