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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黑当初入行也算是生活所迫，后来也算是靠着他的头脑才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现在想要完全抽身，根本不可能。
老黑的脑袋低了低，似乎也有点惆怅，“姑奶奶，粮食这件事情我去处理，但希望将来上面清算我的时候，姑奶奶能保护我的家人，他们都不知情。”
“老黑，你放心，到时候姑奶奶要是为难，我拼了这条命也会帮你把家里人照顾好！”周向东没等常岁岁开口，就先一步答应了下来。
常岁岁看着周向东认真的样子，忽然觉得那个为了老黑入狱，跟常美丽斗的死去活来的周向东反倒是具象化了。
老黑和周向东这边惺惺相惜，半天才发现常岁岁没开口。
两人这才齐刷刷的看了过去，然后就见着常岁岁正直勾勾的看着周向东。
“姑奶奶，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周向东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不解的看着常岁岁。
然后就看到回过神的常岁岁摇了摇头，“没什么东西，我只是想说你们两人担心的问题不会出现。”
老黑是因为被常美丽“三倍”价格才被收拾的，现在上面正是缺粮的时候，他们不会处理一个主动帮忙的人。
更何况，他们是按照市场价卖粮食。
肯定不会再让老黑重蹈原书的覆辙。
常岁岁想着老黑靠着这次主动低价卖粮的行动，肯定能拿到不少好感。
哪怕真的像原书里，被清算，也算不到他头上。
老黑有点不太确定的看着常岁岁问道：“姑奶奶，我，我最近这些年一直在黑市，基本上在黑市混的多的，都见过我……”
言外之意，就算是他想跑，都跑不了。
常岁岁扬了扬眉，“嗯，我知道，所以这次才让你去跟真正买粮食的人去谈，相信我，这次态度诚恳一点，按照市场价卖给他们就行，毕竟咱们是空手套来的。”
周向东单手撑着下巴，沉思片刻，这才说道：“姑奶奶，那咱们为什么不把价格再压低一点？”
毕竟都是空手套白狼来的了。
再低一点也行的吧？
常岁岁转头看向周向东，身旁的老黑也是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周向东。
“要是价格再低，在对方的眼里看来，就是倒贴钱送粮食了。”老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又不是旧社会，家里都有点家底，现在谁有这个家底？”
他们一个混黑市的，市场价卖粮食，在对方那算是一分不赚，纯粹为了帮助灾区。
但低价卖粮，那就是心思不纯了。
毕竟这个年头，大家都不富裕，你却能倒贴这么多钱，那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经得起查吗？
周向东恍然大悟的拍了拍后脑勺，这才点点头，“那还是市场价吧，省心。”
他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弯弯绕，好在他身边有两个脑子好使的。
那他听使唤就完了呗！
周向东喜滋滋的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两人下一步的部署……
常岁岁这边几乎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
谢喻那边也把老黑在小巷子这黑吃黑的事情听完了。
办公室内，光线昏暗，窗外明显刮起一阵大风，将室内的文件吹的哗哗作响。
钱伟民坐在谢喻对面正“咕咚咕咚”喝着白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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