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现场做个轮椅?”饶是气氛不对,桑博也忍不住发问,“你这叫新手入门?!”
程澈将一个螺丝拧上去,动作娴熟,“轮椅做不出来,但是做一个有滚轮的板子还是可以的。”
桑博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滚轮,板子。”
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似乎……
有点草率。
“背着你回去倒是可以当做负重训练,但是这个负重有点太重了。”程澈在一块木板上面敲敲打打,将五六七八个捡到的小滚轮安装上去,“所以还是推你回去吧。”
桑博不知为何,心中渐渐产生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请问您有设计图吗?”
“没有。”冷淡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机械滚轮转动的声音。
“那……描述一下您的创意呢?”桑博不肯死心,继续追问。
程澈将一根绳子绑在木板上,拉着木板走了两步,“实物就在这里。”
桑博:……
桑博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底隐约浮现一抹难堪。
一张破旧的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木板,来……
桑博深吸一口气,忍不住开口,“你这样拉我回去……”
脸都没了啊……
程澈看了一眼桑博,心领神会。
他从背包之中翻出一条床单抖了抖,“放心,这次不收费。”
桑博:……
桑博看着那条黑底白字的床单,陷入沉默之中。
明天贝洛伯格下层区的头条新闻会不会是臭名昭着倒货商突然离世?
“桑博?”三月七快步跟了过来,目光诡异地在桑博身上绕了两圈,疑惑道:“你怎么了?”
“骚断腰了。”程澈应了一声,将床单递给三月七,“铺上面。”
说着,程澈绕到桑博身侧,双手往桑博胳膊
“啊?”
桑博疑惑的话音还未脱口,紧随其后就是一声惊天惨叫,“啊————”
“卧槽……”
星猛地往后一跳,目光震惊且惊悚,嘴里不由得吐出一些不知道来自哪里的脏话。
桑博一脸惊悚的被程澈正面抱在怀里,双臂惊慌的四处舞动。
黑衣男人单脚站着,另一只腿屈膝抵上了桑博的肚子,双手环绕在桑博腰间,猛地用力。
“咔嚓——”
一道令人牙酸的骨骼碰撞声响起,莫名让人想起了冷血无情的杀手拧脖子的场面。
冷血无情,黑衣杀手,拧骨头。
三月七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目光之中满是震惊。
“好了。”
程澈松开手,拎着桑博站在平板车旁边,“铺床单。”
三月七:……
“好……”三月七猛地回神,快速抖开那张床单往平板车上一铺。
床单平整,四周还垂下十厘米的长度,刚刚好没有落在地面之上。
程澈将桑博放上去,思索片刻后将桑博的腿和胳膊摆正,蹲在平板车前掸去桑博肩膀上的灰尘,“哥哥对你好吧,还给你正骨。”
桑博:……
“我真的没有死吗?”桑博生无可恋的躺在平板车上,仰天长叹,“要不你给我盖一个吧。”
“记住,从头到脚都盖上,要骚骚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