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程澈伸出手,按住下一张牌,“能自摸吗?不能自摸我就要摸别人了。”
刃眼皮一跳,默默转头,“轻点儿烧。”
才多大啊,就敢说这种话?!
“我摸别人脑袋也算犯法吗?”程澈叹了口气,指腹用力摩挲着牌面,“完了,自摸了。”
话音落地,对面顶替景元位置的女孩子抬起头,一脸无语,“自摸还完了?你在逗我?”
程澈瞥了青雀一眼,“是啊,失去了摸将军大人头发的机会。”
说着,程澈将手中的牌一推,捧着玻璃瓶后仰身体靠上椅背,“今天赢够了,不想玩了。”
“总算玩够了。”符玄拍拍手,站起身看向青雀,“现在该回太卜司工作了吧?玩了一整天了。”
闻言,青雀眨眨眼睛,“可是我奉命来幽囚狱玩牌是工作诶。”
所以……
下班啦!!!
符玄:……
就知道这小下属说不出什么好话!
“走了。”符玄摆摆手,瞥了景元一眼后转身离开。
将军没当成,还倒搭工资。
真够黑心的!
“符卿慢走。”景元笑眯眯地目送两位女孩子离开,双手捧着酒杯轻笑,“真快乐的一天……”
也不算太快乐,毕竟他现在无法直视鳞渊境。
“你不走?”
经过了帝垣琼玉和小乌鸦的洗礼,刃现在无比平和,一点都不想疯狂笑然后怼天怼地,“还是说罗浮的将军打算亲自看守我们?”
闻言,景元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无奈。
半晌,他轻叹一声,靠在椅背上看着刃,“故友相见,不应该叙旧吗?”
话音落地,刃陷入沉默之中。
“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你同样也不会向我诉说什么。”刃微微抬眸,眸色闪烁声音低沉,“你想叙旧?”
程澈抿了抿唇,垂眸看着手中的玻璃瓶不发一言。
有故事,但似乎并不是吃瓜的时机。
但没关系,列车组快来了,他们来了这个瓜就能完完全全地吃上了。
在身旁两人的沉默之中,程澈摸出手机,卡着时间给丹恒发晚安。
【丹恒:你去了哪里?星和三月说没有在宾馆见到你。】
【丹恒:程澈?】
【程澈:在流浪,我会按时回去的。】
【丹恒:……】
【程澈:晚安小青龙。】
发完这条消息,程澈又点开了姬子的对话框,看着发过来的帕姆掉毛小图片。
【姬子:我已经帮你收集起来了,但是为了让列车长原谅你,小乌鸦记得带礼物回列车哦,偷偷告诉你,列车长喜欢唱片。】
程澈抿了抿唇,收起手机。
离家出走还记得报平安,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罢了。”景元和刃对视片刻,终于挪开目光,“二位好好在幽囚狱中休养吧,过段时间……”
景元轻笑一声,捏着酒瓶朝着门外走去,“景元试试能不能让二位再多一位同僚作伴。”
说着,仙舟罗浮的将军大人脚下微微一顿,弯腰拎起了脚边的一个纸袋,侧头看向程澈,“请我吃饭没问题吧?”
程澈:……
“没有。”程澈露出微笑,摇头。
吃了他捡来的饭就得贡献一个小团子,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