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景元回神,程澈已经睡醒,揉着眼睛戴上眼镜,顺手借着景元的身形遮掩将桌上的一个酒杯揣进兜里,“吃早饭吗?你们点菜了吗?”
“点好了……”三月七眨眨眼睛,又探头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看卡芙卡受审?”
程澈揉脑袋的手微微一顿,“不知道,吃完饭看情况吧。”
说着,程澈走到景元身边,侧着头看着景元。
“?”景元微微挑起眉头,等待着程澈说些什么。
这眼神,一看就是想叭叭。
程澈顺手将乱糟糟的头发捋了捋,残留些许睡意的眼睛藏在镜片之后,似乎带着笑,“说第二遍了,别爱我,没结果。”
说完,程澈施施然走进一旁的卫生间,反锁之后开始洗漱。
景元:……
景元沉默地看着那扇门,许久之后终于忍无可忍看向星穹列车的一行人,“他就这么自恋吗?”
“啊?”星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景元,“他自恋吗?虽然有时候确实很烧……但是你摸着良心想想,他那叫自恋还是坦然面对自己的优点?”
“加一!”三月七伸展胳膊,轻声道:“我们小乌鸦还是很有自恋的资本的,我们现在去客厅等着吃饭可以吗?”
“走吧。”瓦尔特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景元,“景元将军一起吃早餐吗?阁下身边那位叫做彦卿的少年也已经来了。”
听说是没钱吃饭饿了半宿,还没找到蹭饭的将军,好不容易挨到早上。
景元眼皮跳了跳,颔首,“好。”
“走吧。”瓦尔特手掌按在三月七的肩上,轻声道:“去准备一点药,程澈的伤口还需要换药。”
“好。”三月七恍然点头,拽着星的手朝着楼下走去。
景元双手环胸看着一行人下楼,微微侧过头看向刃,“瓦尔特似乎已经察觉了你的踪迹?”
“嗯。”刃从屏风后绕过来,一柄长剑抱在胸前,眼神阴沉,“今日神策将军要继续抓捕我吗?”
“看情况。”景元弯唇一笑,伸出手敲敲卫生间的门,“你的同伴似乎发现了你的小秘密。”
“重要吗?”程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伴随着用毛巾蹭头发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半晌,程澈揉着湿漉漉的小卷发走出来,身上一片潮湿气息,“列车组中每一个人都是自由的。”
说着,程澈已经站在了衣柜前,低头从包里面翻衣服。
“今天可能会有点冷。”景元随口说了一句,又轻声发问,“你今天要作为星核猎手活动,还是以无名客的身份活动?”
程澈手掌微微一顿,侧眸了刃一眼,“无名客,这样我可以把刃交到卡芙卡手中,也能够顺理成章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程澈低头翻出一件小小的羊皮夹克,怜爱般摸了摸,“真好,垃圾桶还是有好东西的。”
黑色小皮衣。
帅!
景元:……
刃:……
两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男人满目无语地看着十九岁的小男生站在镜子前面将头发抓出满意的形状,又凑到跟前戴耳环,甚至翻出一个小小的戒指套在手上。
景元忍无可忍,终于带着一丝暗讽开口,“你真烧啊……”
“啊?”程澈恍然一瞬,转头,“我哪儿烧了?我一不露胸二不露腰,你把你刘海撩起来好好看看我哪儿烧了?!”
穿越前,那他确实是烧没错了。
但是现在……
瞧瞧这哪一个不比他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