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有过被外语折磨的经历呢?
罗刹:……
这只鸟确实有点疯疯癫癫的。
但是吧……
罗刹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着程澈,一时之间竟然觉得程澈或许只是巧合进入这间牢房。
以神策将军的心计,或许不会将自己筹备的后手交由一个疯疯癫癫时常跑偏的外来者。
无名客的身份值得信任,但是程澈可是欢愉家的人啊。
毁灭的人在宇宙之中人人恐惧,但是欢愉……敬而远之。
罗刹心头微微松了口气,转而又状似闲聊般开口,“景元将你关进幽囚狱你没有反抗吗?”
还是多聊聊吧,虽然他罗刹自信自己的筹谋,但程澈此人明显不在任何计划之中。
“不反抗。”程澈一脸平静,后脑勺抵在枕头上平躺下来,“幽囚狱又关不住我,而且我在幽囚狱之中能够躲懒。”
“躲懒?”罗刹疑惑。
“嗯。”程澈点点头,微微叹了口气,目光说不出的疲惫,“自从景元发现我能当助理之后他就把所有公务留给了我,虽然我也收债,但是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债多了不愁吗?”
景元就是如此,因为要处理的公务实在太多,所以直接丢给他,至于记账……
放心大胆的记,争取早日记满,那样就没地方记账了。
闻言,罗刹眼皮微微一跳,旋即点头。
程澈,丰饶看重的人,但却是欢愉家的,而程澈的性格显然不是会追随丰饶的人。
对方虽然如同药师一般不怎么拒绝他人请求,但前提是得成为被认可的朋友,是一个……只看关系不看立场与得失的人,倒是很契合欢愉二字。
如此一来……
程澈好像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什么举动,那么就应该不是景元安排的后手。
罗刹点了点头,抬眸看着程澈,忍不住请教道:“程先生,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和我讲一讲瓦尔特先生,罗刹不知做错了何事,你与瓦尔特先生似乎看到我的时候目光都很奇怪,甚至……暗含一丝杀意?”
好奇,确实好奇。
这两个人看他的眼神给人一种他罗刹不小心杀了他爹一样的感觉,可是他罗刹,冤枉啊!
闻言,程澈侧头,盯着罗刹那张好看但有点后怕的脸,“你长得很像一位故人罢了,曾经长着这张脸的人杀了瓦尔特先生的爹。”
罗刹:……
还真杀了他爹啊……
罗刹眼皮挑了挑,“那还真是……巧合啊……”
“巧不巧合谁知道呢。”程澈想笑笑,但是可惜面瘫。
他伸出手揉了揉脸颊,盯着幽囚狱高挂的穹顶轻声开口,“不过罗刹先生,景元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你愿意告诉我吗?”
“是叫做……奥托·阿波卡利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