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
是啊,年轻人总归是青出于蓝的,人还是要服老……
他就不!
瓦尔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程澈,又看看站在不远处等待行动的星期日兄妹和加拉赫,最终压低声音,用微不可查的气声嘱咐,“我们去剧院,你……跟着星期日。”
程澈抬眸,“察觉到这只漂亮的小鸟心里有一点奇怪的东西了吗?”
“嗯。”瓦尔特垂下眼眸,声音幽微,“感受到了一点……优雅躯壳之下的疯狂,又或者,是野心的味道。”
很奇怪的直觉,但是靠直觉行事确实方便。
最大的问题可能就在于自己会有刻意去克制自己的思路不要跑偏,虽然有助于集中注意力,但却没有程澈那样发散的脑回路,有些时候会撞上正确答案。
就是有点心疼自己的头发。
“或许崩溃更好形容?”
程澈侧过头看着星期日,隔着十米距离仔细打量对方脸上的表情,半晌才开口,“长久的绝望之下的疯狂。”
闻言,三月七摸了摸脑袋,“再细说一下呢?什么叫做长久的绝望?他可是家主大人诶。”
橡木家系的家主,怎么可能长时间处于绝望之中。
“不知道原因啊,但应该和自由或个性有关吧?”程澈想了想,指尖在袖口轻轻摩挲,“像是河堤一样,原本就粗制滥造没有建立良好的基础,后面又被蛀虫啃食,现在一重又一重的水浪打过来,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吧。”
三月七微微蹙眉,“你好像在骂星期日心理素质不好?”
“嗯?有吗?”程澈诧异,想了想后才开口,“也不错了,毕竟感觉他们的童年似乎也不快乐,基础没打好能坚持这么久已经不错了。”
程澈看了三月七一眼,拍拍星的肩膀,“那我就跟着星期日去玩了,其实我更想和知更鸟一起玩。”
“你想都别想。”
阴冷的男性声音从身后传来,星期日沉着一张脸看着程澈,一双眼睛之中的威胁意味显而易见。
程澈侧头看了一眼,张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那句大舅哥用来刺激面前的青年。
他抿起嘴角,似乎有点妥协,“行吧,那我和你一起去找星核吧,先说好,这枚星核要是好用我就留着,不好用我就啃了,可以吗?”
说着,他用询问的目光注视着瓦尔特。
瓦尔特和姬子对视一眼,朝着程澈点了点头。
程澈这才看向星期日,走在对方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瓦尔特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中刚刚想要沉重一下却听到了什么东西。
窃窃私语从前方传来,两个青年的声音压成那种虽然很低但明显能够听清的程度。
“翅膀上打耳钉疼吗?”
“下次换翅膀钉能给我围观一下吗?”
“你说我要是给我的翅膀打钉饰怎么样?你有推荐的医生吗?”
“不过你要帮我背锅,以后见到我家里人就说是你威胁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