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令使,还是欢愉家的令使。
说不定欢愉的星神就看着呢,看着自己的令使被暴揍,关键时刻为了看乐子都得给点儿力量。
况且,他星期日觉得自己确确实实打不过程澈。
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要不还是去当欢愉行者吧?
况且他又不是个爱慕,为什么明知道打不过还非要送上去打?
“星期日,我养大了你,我太了解你了。”梦主低沉的声音响起,却再一次被打断,“你——”
程澈停下了脚步,拧着眉头转身,“玛德,我又恶心了。”
花火探头,“咋啦?”
“太能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不是给点饭吃给件衣服让对方自己长大就算养的。”程澈快速嘟囔完一声,拍拍阿咕的脑袋,“给我把他杀了!我忍不住了!”
阿咕:……
自己嫌弃脏了刀脏了嘴,那祂也嫌弃啊!
祂堂堂一个星神,降下投影就是为了碾碎一只屎壳郎?!
星期日眼皮跳了跳,不动声色的拉着妹妹的手腕往后退了两步。
咔哒一声轻响,梦主茫然抬头。
倒映着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天空在此时撕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旋即就是乱七八糟的笑声。
婴儿开心的笑与悲怆的哭,少年人的叹息和带着青春的笑意,中年人苦中作乐的声音,老年人看着晚辈成长满是欣慰的叹息,人生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混杂交织,神明发出满足的喟叹。
种种声音杂糅在一起,拧成一股名为情绪的绳子。
黑色的手掌自缝隙之中探出,裂缝中挤着各不相同但栩栩如生的面具,“汝等卑劣之人,竟妄图视我如蝼蚁——”
带着感慨的声音响彻梦境,星神的威压之下连时间都在此时暂停。
但下一刻,面具往外挤了挤,带着威严与力量的声音陡然一变,“咕咕,还挺有乐子!”
啪得一声,傀儡倒地不起,梦主再无声音。
黑色的巨大手掌自天空垂下,往这边挪挪又往那边蹭蹭,显然威严的模样只能装出三秒。
片刻之后,祂终于找到了目标。
一只黑色的手掌扒拉着裂缝撕了撕,另一只手捞起一堆垃圾往广场上一丢。
被来自星神的垃圾淹没的程澈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脑袋从垃圾之中露出来,还没有爆发出质问就被摸了摸脑袋。
阿咕垂下一只手伸出食指摸摸程澈的脑袋,将垃圾往程澈身边挪了挪,“吃,快吃,吃饱了咱找乐子去!”
与此同时,阿斯德纳星系,停车场。
举着小扫帚的帕姆抬起头来,稚嫩的声音带着一点暴躁,“帕姆闻到了差劲的无名客的味道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