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
小孩子都有婴儿肥啊,谁和程澈一样吃得太好到现在都显得脸颊稚嫩?
而且!
摇头!叹气!什么意思!
是觉得他现在长残了吗?!
是觉得他老了?
景元微微上挑的眼尾都垂下来,似乎带着一点控诉看着程澈。
“小时候长得多好骗啊,现在呢……一天天骗别人,从列车出发前往匹诺康尼后失联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暗戳戳挖坑打算埋我了。”程澈缩在沙发之中,随手拿起一个抱枕抱在怀里,脚搭在小凳子上面,“你该不会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吧?我可是都记着呢。”
时不时想起来了,一个大债分成好多个小债,稍稍还回去一点看看乐子,至于那满胳膊的债务……
等自己什么时候真的虚无上身生无可恋了再拿来找点儿大乐子刺激一下吧。
“记着吧,看你到老了能不能用你记账的本子搭建一个图书馆。”景元靠在一侧坐着,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笑容,手指在狸奴的毛发之中来回抚摸,很是惬意。
不等景元再说些什么,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拿着手机对着景元还没有来得及关闭的相册拍了一张。
程澈靠在沙发上面,将照片放大再放大,半闭着眼睛看了很久,终于还是侧头看了一眼景元,“你小时候这颗痣看起来还挺纯洁的,怎么现在就变成了一肚子坏水?”
景元弯了弯眼睛,没有半点儿被人当面蛐蛐的恼怒,“可能我小时候也有一肚子坏水?”
“说的有道理,被镜流追着打,被刃嫌弃的丢出冶炼室,被丹枫驭水挡着不让偷喝酒,说不定还有一只白珩在开星槎的时候吐槽你捣乱。”程澈将照片挪到收藏夹之中,又忍不住抢过景元的手机给自己发高清原照片,“景元哥哥,你以前也是弟弟啊……”
景元:……
景元面无表情,“你怎么知道?!你偷看我记忆?记忆令使的身份也不是这么用的!”
“猜的,我小时候就这么欠,感觉你应该也挺欠的。”程澈说了一句,又反驳道:“我可不是记忆的令使,你别诬赖我,我这次来罗浮跳你挖出来的坑特意留下了巡猎的身份,别的我可都没带。”
阿咕从兜里探头,“咕咕!”
祂的墙角!
“带了带了,就带了欢愉和巡猎的。”程澈摸摸阿咕的脑袋,毫不走心的安抚,然后又忍不住询问景元,“你的副将开多少工资啊?够我花的吗?不够的话能不能从你的工资里给我挪点儿出来?”
景元睁开眼睛,感觉自己也有点笑不出来了,“你是彦卿吗?还要我养你?”
“也不是不行,都长生种,都年纪小,被镜流和刃还有你教过剑术,喜欢买买买。”程澈眼神涣散一瞬,“反正我不介意多一个师傅。”
景元:……
很好。
景元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弯着眼睛看着程澈,“我于彦卿,如师如父,这个父,你听清了吗?”
程澈侧头,“说真的,你该不会以为我脸皮薄到叫不出一声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