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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除了身体不适,在往医院跑,就是空闲下来继续奋笔疾书,继续窝在我坚定的梦想里,听课看书总结规划成了我更加坚定的目标和,在日复一日的宅家简单生活里,我更加明白我当下这一切的意义所在。每天按时完成学习计划,按时按下快门记录,按时和爸爸妈妈聊聊天,按时思考未来的一切,我的内心是果敢且坚定的,我知道海子说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始终都是我坚定追求的良好心态和格局。
今天,总想打开电脑写点东西,可是万千思绪却在打开电脑的这一瞬间完全停滞。坐在火炉边,抬头望去,簸箕大小的半边天儿印在眼帘,我还是不知道今天该写点儿什么,只是无止境地陷入了沉思,只是从窗户看去是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老房子,屋顶上的瓦已经褪色可见,一瓦一片都是岁月的痕迹,当然这也是时间和记忆的沉淀,也存留了太多儿时几姊妹的记忆,还有关于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一起的时光。
房檐上接“家乡自来水”(狼烟水)的管子还依旧完好无损,只是有些许多年来不曾更换留下的污垢痕迹;再映入眼帘的是爸爸妈妈一年到头的积蓄,那就是可以看到泛黄的大金鱼米,整个院子和楼上都堆得满满的,这就是他们一年的心血和收获;门前这棵充满童年回忆的老梨树已经快要干枯了,相反正生机盎然的是父亲种下的葡萄树,现如今已经攀爬并占据了老梨树的老巢,适者生存这个道理不仅是在人类社会中适用,在动植物界同样如此。
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坐在沙发上只能看到灰蒙蒙的半边天儿,看到门前外公曾经亲手为我们家老房子立下的两颗柱子,我仿佛看到爷爷奶奶还坐在柱子旁边晒太阳,奶奶穿着黑色的布制衣服,衣服上是一个接一个的古代唐装的扣子,充满古代工艺制作的裤子花纹可见,那花纹是奶奶自己或者两位姑姑或者妈妈们帮忙绣的,再缠上奶奶常说的带子,还有那裹着小脚的绣花鞋,再戴上一块一块亲手缠起来的包头,还有爷爷一身古代传统式的衣服,特别是一整条大裤腿的裤子,中国的传统工艺和文化瞬间流入笔尖,闯入视觉。爷爷奶奶仿佛还坐在老房子下躲着阴凉又晒着太阳,有说有笑,偶尔吵一下嘴,中午时分,太阳热,一起吃东西的时候,爷爷总是很坦率,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可是奶奶不一样,吃水果的时候,她总是吃一半还要剩一半说明天吃,我知道,那是因为他们过够了曾经的苦日子,曾经一罐米甚至连米都没有,是包谷面,都成了一家人很久的口粮;曾经爷爷走路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卖东西换粮食,别说走到昭通,今天走到镇上村口都是很多年轻人不情愿做的事情。所以,不由得对老一辈瞬间多了几分敬畏和佩服。所以哪怕那时候,有很多可以吃到的东西,他们都不会浪费半点粮食。奶奶好像还坐在外面松毛处晒太阳,教我们唱起了关于毛爷爷的民间歌,“东方红,太阳深,中国出了个毛泽东…”,还有小时候和奶奶去放羊她教给我的针线活儿和很多绣花儿工艺,在山上和奶奶一起吃带去的用锅片塔出来的黄粑粑,真的可别提有多美味了。
小时候的我喜欢黏着奶奶,因为奶奶从不会骂我,因为调皮被爸爸打的时候,我也只会钻进奶奶的怀里,她会永远护着我,所以那个时候,奶奶经常开玩笑问我们兄妹三人长大后给她买什么吃,我记得很清楚,六七岁的时候,哥哥说给奶奶买皮衣皮鞋,我说我买白砂糖给奶奶吃,妹妹或许还小,关于她的记忆我已经有些模糊了,那时候奶奶笑得多么开心,或许是因为我们的可爱,或许因为我们还小但心灵纯洁懂事,又或许是一份欣慰。
一群来院子里觅食的喜鹊从地上飞起,把我的思绪一下子拉回现实,老房子下,火炉边,都是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可是这份珍贵的记忆还在心间流淌着幸福,这份温存还在身边洋溢,同时也会一直出现在我的日记和随记里,更出现在我坚定的梦想里,伴随我一路向前,熠熠生辉,在我的人生道路上带给了我更多的教养,也多了更多的自信和底气。
人们都说:“遗憾和缺憾或许也是人生的一种美”。是呀,人生事事难齐全,也难顺心顺意,我们总是会面临太多的选择和太多的失去,又或是太多的错过,或许这才是人生常态吧。可是面对着这一生最敬爱的家人离去,怎么会没有遗憾呢,我的遗憾永远地被定格在了疫情那一年,定格在了距离故乡一千多公里的那个充满疫情的兰州,关于奶奶的离开,心中有太多的意难平,或许奶奶也有遗憾吧,可我这一生也终将会怀念着他们,我会缅怀曾经他们对我们的好,我会带着他们给我的骄傲,自信向前,走我坦荡的人生。
爷爷病重的那一个月,犹记姑姑时常和我说起,说那时候爷爷说过,我的爸爸妈妈为了供我们兄妹三人读书,将来有出息,将来可以不那么辛苦,苦得腰都直不起来,苦出了很多病。我们都明白,所有的心疼都在心里,他们倾尽所有,给予我们需要的任何东西,所以心里时常充满感恩,时常把父母放在最重要的地方,并一直记得自己的初心。我一直告诉自己,慢一点真的没有关系,好事多磨,我相信我自己终将走上我想走的光明大道,这一切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心心念念有家人的未来,我会不遗余力地向前走,我的出生或许平凡,但我相信我的使命非凡。
这一生我除了为自己也为他们而活,感谢我的爷奶带给我很多珍贵的记忆,以前总是用最朴素的话给我们传达最深奥的道理,感怀于心化为行动,您们的孙女不会停下脚步,会把人生走得漂亮,会用我的努力和方式,带着您们的爱不忘初心,做一个像您们一样善良泛着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