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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任由一号行星继续发展下去，那么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自己把自己玩死，要么走出恒星系，给其他文明带来灭顶之灾。
一号行星的可怕不在于科技的尖端，也不是军事的强大，而是人性的污浊。
其实，要说残酷，仙道文明远比一号行星残酷的多，所谓大道争锋，那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血腥、杀戮，无时无刻不在上演。
但有一点，仙道文明的修士，他们信仰固定，目标专一，在追寻大道的途中，如果遇到拦路的石头，会毫不犹豫的碾碎，遇到需要的石头，会拼尽全力争取，但是，他们基本不会碰那些与自己前路无关的石头，这就是区别。
反观一号文明，走的是科学路线。
科学这个东西本身就是虚无的，因为它没有终点，没有方向，也不会让人从本质上变强，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科学的进步，就是人类本能的退步。
在科学探索的过程中，已知的越多，未知的越广，会消耗掉大量核心资源，且很多消耗都是无效的，直接触动了行星生态的根基。
科学成果的应用，在市场经济催动下，不但会进一步消耗资源，还会无限勾起人们心中的欲望，让人迷失本心，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却又什么都想要。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度索取、精神消耗和疯狂内卷，而这些又会反过来推动科学盲目发展，促进资源浪费，形成一个自我毁灭的循环。
杜凡抬起手，几度想落下，抹掉一号行星上的一切生命，重启文明。
可是最终，他轻叹一声，将手收回。
一号文明点亮科技树这件事，说到底，他才是根源。
倘若部落战争时期，他没有降下化身，干扰人类正常的发展进程，也许一号行星，就会像其他生命行星一样，在某一时间节点，开启仙道文明。
更为重要的是，一号行星同样具备阴阳法则，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好与坏不是绝对的。
科学固然有它的盲目性、破坏性、伦理性、退化性等负面问题，但科学的优势也很明显，尤其是在微观世界取得的成就，让杜凡对小世界修炼体系有了一定程度的印证和思考。
科学文明下的人性，纵然劣根严重，但也有其光辉的一面。
只能说，一号文明的出现，违背天道，又合乎于道。
杜凡决定，可以让一号文明继续演化下去，但不能让他们走出恒星系。
针对一号行星本身，杜凡抽掉了不必要的界面法则，令人类基础科学停滞。
此外，他对恒星系范围内的速度法则动了手脚，极值限制在了光速以下。
如此一来，一号文明永生永世都将困在恒星系内。
做完这些，杜凡不再关注一号行星，将注意力投向仙道文明。
……
本星系众多仙道行星中，第一批达到炼气期大圆满的那一梯队修士，几乎全都陨落了，第二批、第三批依旧如此，终其一生也未能寻到筑基门槛。
因为有了一号行星的教训，不管如何心急，杜凡也没再出手干预。
他看着一个又一个惊才绝艳之辈，因寿元耗尽，倒在筑基门前，含恨而终。
先贤倒下，后来者紧跟而上，道心坚定，仙路永恒。
终于有一日，一位枯槁老者踏出关键一步，一只脚迈进了筑基期，却已油尽灯枯，大笑三声后，含笑九泉。
在那之后，不断有人突破筑基期，带动所在行星一同进阶，界面法则得以完善，天地灵气也充沛了一些。
直到数百年后，每一颗仙道行星，都有筑基修士存在，本星系小世界正式进入筑基时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