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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头顶的视线凉了几分，鹿栀越发心虚了。
傅临州的声音温和低沉，“说吧，又怎么了？”
鹿栀莫名生出一股被人宠着的感觉。
她连忙压下这些不该有的感觉和想法，将理性重新拉回来：“我听小屁头……傅小州说，你这边很多傅老夫人的梅花图，想要跟你买一副。”
“这样啊……”傅临州的声音幽幽拉长，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心不在焉。
鹿栀有点着急，眼尾的绯红颜色加深“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明天就要！所以……你可以现在就卖给我吗？”
傅临州看向她：“你要用来做什么？”
四目相对，鹿栀骤然怔住。
傅临州淡定地收回视线，两指扣住茶杯端起，轻啜一口后才说：“傅老夫人是我奶奶，你要用她的画去做什么，我总得问清楚。”
鹿栀还沉浸在方才的对视里。
是她恋爱谈多了吗？
总觉得傅临州看着她时，眼神像极了平常顾千城看她的眼神。
甚至还要更柔和，更亲昵一点。
那种感觉就像是……
像是随时要过来向她索吻似的。
鹿栀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骤然红了脸。
人家端方温润地坐在那，她在意淫什么啊？！
鹿栀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会用来做别的，就是想要拿去给一个长辈送生日礼，他很喜欢傅老夫人的画。”
傅临州想了下：“那你要出多少钱？”
鹿栀怔住了，这个她倒是没查过。
想了下，她问：“按照市场价可以吗？”
她抬头，期待地看着对方。
但傅临州身上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了。
即便他刻意收敛，但在这种两人独处的密闭空间里，她绯红的眼角依然无意识地流露出几分年少的怯生，格外惹人怜爱。
傅临州叹了口气：“好。”
鹿栀眼睛一亮：“谢谢你傅临州！”
傅临州哼笑出声，“走吧。”
鹿栀愣了下：“去哪儿？”
傅临州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唇角弯起极淡的笑意：“你不是今天就要拿画？”
鹿栀点头：“哦对对……”
她连忙跟着起来。
好像每次和傅临州单独相处，她都会格外紧张，一紧张，脑子就有点不太灵光。
鹿栀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到一楼后，又开了后面储物间的门。
储物间的置物架上放着个按钮，按下后，地上凭空出现了一道向下延伸的楼梯密道。
“哇哦！”鹿栀惊奇地瞪大眼睛，这种只在电视剧里才见过的地下密道也太酷了吧！
傅临州：“活得久了，家里宝贝屯得多，有些见不得光的，都让大小宝整理放到地下室了，跟紧我。”
鹿栀忙不迭点头，凑到他身后。
鼻息骤然盈入栀子花香，傅临州垂眸凝向身边凑得极近的巴掌小脸。
她正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底下暗道看。
像个好奇宝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