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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双抱着萧瑛，默默将两人的对话听在心里。
楚晚宁虽然没说是所求何事，但她心里清楚。
今日这个女人救了瑛儿，于她，于萧家，都是大功一件。
若是她想要以此换正妻之位，萧景辰必定应允。
更何况，昨夜她为救瑛儿，答应不和楚晚宁争正妻之位，甘愿做妾，她说这话时的确是真心实意的。
可如今瑛儿好转，真要她放弃正妻，成为妾室，那日后她有何颜面面对父亲？她可是堂堂五品观察使的嫡女啊。
若是让父亲知道此事，会不会和她断绝父女关系？
秦双陷入纠结。
“夫人，老夫人来了。”
秋竹的声音打断秦双的思绪。
昨夜老夫人在外间的榻上守着萧瑛，半夜时，终于熬不住回去休息了。
刚才听说萧瑛醒了，巴巴赶来看望曾孙。
得知是楚晚宁的药起了效果，有些意外。
她本来对这个孙媳的医术没抱希望，想不到竟真让她误打误撞解了毒。
见萧瑛无恙，老夫人坐了一会，叮嘱秦双好好照顾他，便前往楚晚宁的院子。
自从她上次病发晕倒后，她服用的药更苦了，还不能吃甜食，想着以后每日与那汤药相伴，身上都是浓郁的苦味，顿时觉得日子都没盼头了。
便想找楚晚宁给她看看，能否换别的药方，或者能熬制成可替代的药丸。
楚晚宁得知老夫人的来意，反应很平淡。
当初她为老夫人研制的药丸，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和心力。
每一味药材都要反复斟酌用量，若是功效不佳，便要重新修改用量。
如此反复，除了花费大量的时间，更是花了大把的银两和贵重药材。
可老夫人根本不将她精心研制的药丸当一回事。
以后，她都不会为老夫人费心制药了。
虽是这样想，但楚晚宁并没有直接拒绝老夫人，只说等曼娘回来再说。
老夫人并不想等，那胡大夫开的药，她是一天都不想再喝下去了。
便想让楚晚宁给她把脉，开一药方喝着试试。
若是效果好，便不喝胡大夫的药了。
半夏在一旁候着，听着老夫人的话，有些不悦。
既不信任夫人的医术，又何苦让夫人劳心费神看诊开药？
只是，再不满，她也不能当着老夫人的面说这话，只能暗暗替自家夫人鸣不平。
楚晚宁没有答应老夫人的要求。
两人都不言语，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半夏适时开口道：“老夫人，我们夫人这几日都病着，昨夜又为小少爷的事情费心劳神，不如，等夫人的身体好些再说。”
老夫人见楚晚宁的确精神不太好，也为给自己台阶下，关心了她几句，便带着张妈妈离开了。
回院子的路上，张妈妈心知老夫人在兰景院受了气，心情不好，开口安慰她。
“自从少爷带那个女人回来后，夫人的性子似乎也变了，以前她对老夫人的事情，事事尽心，如今……唉……”
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谁说不是，辰儿他是萧家长子嫡孙，身边多一个女人怎么了？就这么容不下她？连带着也不给我好脸色看……”
见老夫人越说越来气，张妈妈连忙劝慰。
“倒也不至于，夫人对老夫人还是敬重的，会不会是因为上次小少爷踩坏了您的药丸，结果，您惩罚了夫人的……”
老夫人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张妈妈，声音也严厉了许多。
“你是怪我偏心瑛儿？瑛儿他是我们萧家唯一的曾孙，不过是踩坏几颗药丸而已，我要为这点小事惩罚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