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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快跑，院长……是坏人！”
随后，小女孩无力地垂下手，再没有声息。
鹤见玄青站在原地，朝小女孩的身后看去，山田院长站在那里，面目狰狞，手中拿着染血的棒球棍。
“太假了。”鹤见玄青平静地点评着，“山田院长打人的时候，从来都只是用脚踹，没用过棒球棍。”
……】
不知情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德莱的“噩梦”就是“噩梦”，并不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或许因为这里是“噩梦”，梦境里的德莱没有一句心声，哪怕有人意识到中间似乎缺失了一段，也下意识认为，这是“噩梦”的缘故。
大叔在暴露边缘徘徊的马甲再次保住。
鹤见玄青悄悄松了口气。
贝尔摩德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语气复杂：“德莱，我以为你早就不在乎这些了。”
“你说的没错，贝尔摩德。”毕竟这些只是那个幻术师根据他的回忆构筑出来的幻觉，而并不是他真正的“噩梦”。
这种时候还要嘴硬吗？贝尔摩德心绪复杂地垂下头轻轻抿了一口酒杯中的酒液。
至少，德莱有一句话说得没错，组织里的大家又有几个没点儿悲惨的过去。
哦，朗姆不算，他是直接继承了父辈代号的二代，可恶的关系户！
朗姆摸了摸发痒的鼻头，警惕地左右看去，到底是谁又在心里偷偷骂他！
【……
鹤见玄青发现自己变大了，他估摸了一下，现在的自己好像是十四五岁左右。
但他此时的处境并不算好，腹部被子弹打穿，左手没有力气，对面还有一个正拿着手枪，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同龄人。
鹤见玄青看着面前的人，对方是他进入训练场后认识的朋友中的一个。朋友？再次想起这个称呼，鹤见玄青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腹部上的伤口被扯动，疼得他嘶了一声。
“玄青，”他的朋友开口了，“你这下没办法逃跑了，任务完成，我会告诉大家，你是为了救我才死掉的。”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和黑泽太强了，只有先杀了你们，我们这些人才有活下来的机会。”
鹤见玄青垂下眼，不再说话。
反倒是对面那位朋友，犹觉不够，凑到鹤见玄青的面前，用力碾压着鹤见玄青的伤口，语气恶劣。
“你不会真把我们当朋友了吧？组织里哪有真心朋友，不过多亏了你，这些年我才能过得如此滋润。”
说着，那位朋友恶劣地笑着，把手枪抵在鹤见玄青的心脏的位置：“再见，玄青。”
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睁大，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却只看到一只插进他胸腔里被染红的手。
枪不受控制地掉落在地上，那位朋友僵硬地抬头看向他。
鹤见玄青抽回手，用对方的衣服擦掉自己手上的血迹。
临走前，鹤见玄青看着倒在地上的朋友，朝他挥一挥手，和每一次他离开做任务前一样，语气轻快地说道：“再见，阿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