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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已经在黑板上写了一黑板题目的李开阳扭过头来，得意的道：“姜老师，你又迟到了？”
姜眠指了指还在响的早读铃声：“我这叫掐着点来，不算迟到！”
“你就不能跟我一样认真负责，提早来学校准备吗？”李开阳略带得意。
姜眠耸耸肩：“笨鸟才需要先飞，我按时按点来就能把学生教得很好！”
“你……狂妄！”李开阳气愤不已。
“期末评比你就知道了！”
姜眠一脸的无所谓，径直走向讲台，拿起黑板擦就将李开阳刚写好的题目全给擦了。
“你干什么？”李开阳按住姜眠的手问。
“李老师是不是记错了？今天02（三）班的第一节课是我的！”
姜眠不松手，而是看着李开阳的眼睛问。
李开阳闻言微微一愣，立马走到讲桌前，翻看自己的课目安排表，上面写着星期三，第一节，01（三）班！
他……走错年级了？
都怪他要管的班级太多，一时间居然给记混了！
见李开阳已经反应过来，姜眠也不多说，而是看着底下的学生们，和颜悦色的问：“同学们，黑板上的题目你们是不是都已经学过了？”
“去年就学过了！”
“文老师早就讲过了！”
学生们七嘴八舌的回答。
姜眠看着一脸难堪的李开阳，毫不客气的说道：“认真负责的李开阳老师，请你马上回到自己的班级，我要上课了！”
李开阳黑着脸，冷哼一声，收拾好讲桌上的教案，夹在腋下，灰头土脸的走了！
李开阳一走，姜眠立马把门关了，转身走上讲台。
“上课！”
“起立！”
“老师好！”
“请坐！”
“现在开始点名！”
姜眠拿出花名册，开始一个个的点名，每点到一个学生，那个学生就自觉答到！
“……”
“张小花！”
“……”
“张小花！”
“……”
张小花的名字无人应答，姜眠抬起头来，目光在底下的学生之间扫了一圈，发现第三行，第四列，从左往右数的第五个位置是空的。
而这个位置，正好是张小花的！
“有谁跟张小花是一个村的？她为什么没来上课！”姜眠问。
这时，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举手站起来回答道：“张小花昨天放学回家帮她妈去山上割草，不小心滚下了山，摔得挺严重的！”
“啊？那是去医院了吗？”姜眠关切的问。
“去了，又回来了，她奶奶不让治，在家等死呢！”
小男孩说这些的时候，还在嘻嘻的笑，仿佛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姜眠心里很不是滋味，等下了课便把这事儿汇报给了校长。
黎校长一听，也小小的惊讶了一把，但随即又摘下眼镜，无可奈何的道：“姜知青，你刚来，有些事情没见过，这种家里面不给治的，咱们学校也爱莫能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