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马逸明猛打岑可辛的电话。
刚开始还滴滴几声,没人接,到后来变成“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马逸明心道莫非岑可辛把自己手机拉黑了?连忙在微信里发了两句留言,居然挑出的是红点,果然给拉黑了。马逸明苦笑:脾气可真大……
马逸明无奈,只得开车回百花苑。恢复了学籍第一件事,应该是准备毕业论文了。得回去整理整理思路。马逸明心不在焉胡思乱想,一路开着车兜着圈,被岑可辛的拉黑影响了心情,好像这车开起来也没那么香了。
下午,陈光旭和曲风和从学校回来,马逸明把保住学籍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俩,把两人乐坏了。
马逸明说:“晚上我请客,想吃什么,别给我省!”
陈光旭说:“哎哟哎哟,你啥时候变得阔绰了?”
马逸明鬼鬼地一笑:“你别管,反正让你们玩个高兴。”
曲风和说:“给你省钱,还是去虫虫烧烤吧。撸串喝啤酒!”
马逸明说:“行嘞!蛐蛐儿,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帮我约一下岑可辛一块儿去。我恢复学籍这个事情,她可出了大力了。得好好感谢她。”
“哈,干嘛不自己约?你这厚脸皮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马逸明只好把岑可辛拉黑他的事情讲了一遍。陈光旭“嗐!”地一声:“我当什么事儿呢。陈有德在微信群胡说八道,同学们都不理睬他。没想到岑可辛还当真了。”
“妈的,陈有德在群里诋毁我,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陈光旭说:“也就是今天上午的事情,自从把你踢出去之后,他没事就在群里喷几句,我们都懒得理他。——再说,告诉你有什么用?都知道你的脾气,再找他打一架不成?同学们都没吭声,由得他胡说八道。”
坐实了是陈有德搞鬼,马逸明气不打一处来:“妈的,这个王八蛋,老子迟早会再收拾他一顿。”
曲风和说:“得得,学籍的事情搞定了,你也别节外生枝了。行,我帮你约。”
到了地下车库看到那台花冠车,曲风和说:“马儿,这还真不怪岑可辛误会你,你搞这个车来开干什么?一个外地穷学生,突然开个小车来学校,人家还真怀疑你加入什么组织了。”
马逸明只好把这个车的来源大致讲了一遍。
陈光旭说:“哎,这是好事。实习的事情、工作的事情也顺便搞定了,不用看陈有德的眼色了。还有车开,多好!”
曲风和幽幽地说:“马儿,你跟兄弟们说实话,有没有嫖娼?”
马逸明说:“真没有。”
曲风和说:“但是你打算嫖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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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光旭插嘴说:“蛐蛐儿,你这人可真烦。嫖了又怎么样?比起陈有德这个黑社会高尚多了。马儿这个最多算嫖娼未遂。”
马逸明无力地辩解道:“我那会儿还不是不想认怂?但是我真没干啊。”
曲风和无奈地摇了摇头。
花冠车在公路上不急不缓地行驶。
曲风和若有所思地说:“马儿,不管咋样,兄弟都是跟你一条心的。你混得好,我们也高兴。但是我看这个半岛集团邀你入职,无非也就是看中了你年轻,能打架。你以后和他们混还得悠着点儿。这个社会很复杂,我们这些人都是菜鸟也没什么社会经验,小心给人当枪使。”
马逸明心里一动,这个问题其实这两天他也想过。从对付暴走团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个状况,很多事情当时是身不由己。想到林老三那些人的路数,还有刘俊伟说的刘吉村和林美村的纠葛,曲风和这番话无疑给了他警示。
马逸明说:“蛐蛐儿,你放心,我有数呢。”
虫虫烧烤店。
三三两两坐着的都是南体的学生,实习临近,应届的同学聚会越来越频繁了。
马逸明把刘志伟也约了过来。刘志伟大大咧咧地举杯大口喝酒,胸脯拍得砰砰响,毫不谦虚地表彰自己的功劳。
见马逸明伸着脖子东张西望神不守舍,曲风和说:“马儿,我帮你约了,也在微信里替你解释了,人家来不来我可没把握。”
刘志伟扭过头搭腔:“约谁?”
马逸明脸色尴尬:“内个,岑……”
“岑可辛?”
马逸明只好点点头。
刘志伟说:“哎呀,马格雷布啊,现在你们班里都知道岑可辛喜欢你呢。你不知道吧?可把那些光棍儿羡慕死了。要说啊。我们这一届同学,你马格雷布最有艳福,搞到手的都是系花……”
陈光旭见刘志伟口无遮拦,赶紧道:“大伟,瞎说什么呀?”
刘志伟楞了楞:“我说错了吗?起先是那个欧晓萌……”
曲风和连忙打断刘志伟:“大伟,你丫咋回事?”刘志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道:“哎,算我胡说八道。但是,这个岑可辛,马格雷布,你可得抓紧了,人漂亮,性格好,马上又保研了,前途无量啊,听说她家世也是顶好的……”
曲风和突然压低了声音:“哎,注意,来了来了。”几人顺着曲风和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白衣款款,一个俏丽的身影缓缓走过来……
刘志伟小小声说:“马格雷布,别端着了。‘毕业季,表白季’,趁着今晚赶紧表白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我们班他妈的我亲眼看见好几个跪下的……”
陈光旭兴致徒然高涨:“大伟这个建议好,表白!就现在,我去找找哪儿有卖花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