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逸明无力地叹口气:“晓斐,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刘晓斐拼命摇头:“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信,郑哥老是骗我,哈里马你也是!警察……坏得很!”
刘晓斐脸儿红红的,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现在脑子有点儿乱。我,我要回去休息了。”刘晓斐低着头蹬蹬蹬跑上木楼梯,一溜烟消失在楼梯口。
“哎,晓斐!”马逸明伸出手想拉住她,刘晓斐像只小泥鳅一样溜了。
马逸明:“……”
郑成功若无其事地拿起茶杯开始喝茶。
马逸明望着郑成功:“领导,所有的招儿都使完了。这,往下该怎么办?”
郑成功撇撇嘴:“关我什么事?反正该讲的我都讲了。”
“你……”马逸明走到郑成功对面坐下,“我要的是结果!结果啊!”
郑成功笑笑的说:“你呀,你这个榆木脑袋,我还以为你小马有多机灵呢。”
郑成功瞅了瞅二楼刘晓斐的香闺,慢悠悠地摸出一支烟,然后压低了嗓子:“你呆会儿去她房间找她,如果门没有反锁,就说明我办的事圆满了……”
“要不然呢?”
“嘣!”马逸明额头被郑成功敲了一下:“傻小子,没有‘要不然’!我这二十年刑警会白干?”
马逸明“啊”了一声,慢慢回过神来,敢情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郑成功站了起来,把杯里茶一饮而尽:“唉,这木那湖的高山茶真不错,明天在他们村里搞几斤拿回局里给大家尝尝鲜……”
郑成功晃着身子往客房走去,把马逸明一个人留在客厅。
月光如水,木那湖的晚风带着湖水的温煦,暖暖的,像柔软的小手拂过心田……
马逸明洗漱完毕,换上睡衣,从另外一间客房走出来,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梯。
来到刘晓斐的房间门口,马逸明深吸一口气,手握着门把轻轻一转。“咔嚓!”一声轻响,门没锁,马逸明心里一喜。郑成功真是个老狐狸啊……
一股温馨的香味儿弥漫开来,米黄色柔和的灯光下,粉红色的双人大床,薄薄的毛巾被拱起一坨大包,里面隐约是个人型。
怎么把头都捂住了?哪边是腿哪边是头?马逸明舔舔嘴唇,故意加重脚步弄出点声响,嘴里轻轻喊道:“晓斐,晓斐……”
那一坨毛巾被微微颤动,头却没有露出来。
马逸明缓缓沿着床边坐下:“晓斐,我来啦……”
毛巾被突然炸开,马逸明眼前一黑,整个人让被子蒙住了头。
刘晓斐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哈里马!你太坏了!瞒着我这么久。呜呜呜!我都快死了你才来!呜呜呜!”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啦!呜呜呜!”
马逸明三下两下扯掉毛巾被,一把搂住刘晓斐:“小傻瓜,我这不是来了么?”
刘晓斐开始嚎啕大哭。
灯影摇曳,紧接着凤鸣龙啸,山摇地动,木那湖边奏响欢乐乐章……
郑成功叼着烟忙不迭地从客房里窜出来,脚上趿着拖鞋。
郑成功站在客厅望着二楼,嘴里喃喃道:“这家伙,好就好吗,搞那么大动静。现在的年轻人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