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逸明想了想说：“丰田也有金融业务，难道都给方小明做？厂家的都不做吗？”
蔡振辉笑着说：“也做啊，骨头给厂家，有肉的就自己吃嘛。每个月做一点交差得了。”
马逸明熟悉汽车按揭，马逸明说：“方小明的年息没超过13%，合理合法，对比厂家金融也不算暴利呀？”
“马总，方小明办车贷牛逼啊。他的车贷利息、周期和确实厂家差不多，也不会抬高价格，厂家有免息，他就降息，外人看不出毛病。但是方小明胜在手续简便，本地人只需要一张身份证，1小时放款，厂家那效率不能比。所以方小明的车贷业务生意好得很。销售顾问卖车也省心，尽推方小明的业务了。”
马逸明奇道：“胆子那么大，那如果人家断了供他咋办？”
蔡振辉哈哈大笑起来：“马总，这话您问到点子上了。方小明和厂家政策唯一的不同，他不会和人打官司。谁断供谁弃车！他的合约注明了。万一车主一定要较真，打官司走程序，扣除一大笔违约金、折旧费之后拿到手的还不够塞牙缝，方小明大赚！”
“所以，方小明巴不得人家断供，他赚的就是这种钱！”蔡振辉阴笑道，“马总啊，方小明是什么人您恐怕不知道吧？手黑得很。厂家的按揭车延迟还贷还有个缓冲期、催款期。方小明只要车主24小时延迟就会上门把人家的车开走。那车做二手还能卖个好价钱，一台3年内的车随便一卖就几十万，利润比做车贷更高……”
马逸明吸了口凉气。真是会赚钱啊。干这种买卖比卖白粉还划算！关键是这种手法灰白参半，还不犯法！
马逸明有疑问：“人家断供他找得到人？”
“马总，那车上有GpS呢，方家通吃全市交警！”
“万一哪个村子哪个工地碰上个老赖呢？”
蔡振辉说：“那就惨喽，马总，你知道大耳窿吧？方小明就是顶级的大耳窿。会把人家折腾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别说广惠，就是去了其它省份，方小明都能把车搞回来。他
马逸明躺在沙发上抽着烟，心里默默地权衡着蔡振辉这番话。
马逸明说：“老蔡，你评估一下，方小明这样操作对我们公司来说有利还是有弊？”
蔡振辉微笑：“都差不多吧。车主签署合约谁敢说自己会断供？都是胸脯拍得‘砰砰’响，方小明吃的就是这种小肥羊。如果实在要说利弊嘛……”
蔡振辉琢磨了一会儿，“应该说利大于弊，毕竟我们卖车方便多了。很多信用有瑕疵的客户我们也能做他们的生意。反正后续方小明自己摆平，他是第三方公司，所有行为和我们无关。”
马逸明暗自感慨，方大明一家子不简单啊。这种利润模式设计简直就是一个精妙的程序。方大明控制豪车市场，他弟方小明顺便洗白他的财务公司，兄弟俩相互配合，滚滚的油水都进了他哥俩的口袋……重要的是还不会伤害合作伙伴的利益。
广惠人做生意的头脑真不是盖的！
马逸明说：“老蔡，恒骏到时候会派个副总来，如果真如你所言是个搞金融的，你注意和他搞好关系。公司的主营业务不能让他沾边，他干好自己的活儿就行。”
蔡振辉说：“马总，您还不放心我吗？”
“嗯，你这两天赶紧把半岛的地皮正式签下来。去找汤承业，没问题吧？”马逸明笑笑的。
蔡振辉说：“有啥问题？我现在是业主，汤承业要拍我马屁。”
“好，就这样定了！我这边给方大明回个讯息。”马逸明掏出手机。
“方总吗？您好！我是小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