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直到夜晚七八点钟,印度律师才匆匆赶来。
马逸明一看,这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西装革履,仪表堂堂,一副精干的打扮,看起来确实是个律师的样子。只是皮肤稍黑,没有伊姆兰那么白净,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吠舍了吧?看皮肤看得出一点门道,低种姓的一般情况下要黑一点儿。
吠舍律师在伊姆兰面前恭恭敬敬,用印地语和伊姆兰对话。
伊姆兰性子倒是挺随和,没有一点婆罗门的架子,摆摆手示意那律师坐下来一起喝酒。
伊姆兰介绍说:“这是我的中国兄弟哈里,也是康德的兄弟。哈里,这位是我们印度互助会的律师莫迪。”
马逸明一愣:“莫迪?”
伊姆兰知道马逸明的意思,微笑着说:“是的,和我们伟大的总理莫迪先生同名。这不奇怪哈里,我们印度很多莫迪。”
莫迪坐下来,看了看那瓶茅台酒,用英文说:“亲爱的伊姆兰,我喝不来中国白酒,搞点葡萄酒好了。”
看来这些印度教徒在国内被禁锢得厉害,在海外个个都是酒仙。
伊姆兰笑嘻嘻地招呼小妹给莫迪拿一支葡萄酒。
伊姆兰说:“哈里你英文怎么样?我让莫迪说英文好不好?”
马逸明说:“我英文水平很一般的,你让莫迪随意讲,你翻译成中文给我听吧。”
莫迪也不客气,喝了两口葡萄酒开始汇报他打听的情况。
莫迪说:“伊姆兰,你要问一下哈里先生,他和康德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伊姆兰把这个话转给马逸明听,马逸明登时惊了一下,我操,这里头居然有阴谋?
莫迪继续道:“我去警局了解情况,让他们放人,我们印度律师在墨尔本警察不敢轻慢我们的。但是,墨尔本的警察说不行,口气生硬得很,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没办法,只好找警局里我们一个印度裔的老乡帮忙,让他打听打听情况,最后我们的印度老乡和我说实话了。他说,这个康德先生原本可以无罪释放,但是有人电话投诉说他是危险分子,要康德在警局老老实实呆上一周才能放出来,要不康德先生会搞破坏。”
伊姆兰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会这样?”伊姆兰想了想,紧问道:“警察有没有说是谁投诉?”
莫迪说:“我们那个老乡职位不高,他不清楚内情。负责的警官更加不肯说,只是告诉我一周后康德先生可以释放。”
伊姆兰瞬间愤怒了,说话声音大了许多。
伊姆兰说:“莫迪,你这家伙办事不行啊。我们的好朋友为了救我被警察抓了,你出面居然没有一点用。”
莫迪瞅了瞅马逸明,说:“伊姆兰先生,我尽力了。我和警察据理力争,并表示要向他们的上级投诉,他们也做了让步。”
马逸明问:“他们怎么让步?”
莫迪说:“原本要关押一周,通过我去交涉,他们说至少要关两天。我们的印度老乡告诉我了,打电话来投诉的这个人很有背景,他们也要顾及到那个人的权威。所以,康德先生两天后才能出来。”
马逸明这下根本没有心思喝酒了,坐在座位上凝视细想。情况复杂了……张凯一个素人,在澳洲这边连一条狗都不认识,他会得罪谁?还专门有人打电话要为难他……
不对不对。如果说要为难谁,目标应该是他马逸明才是!难道……马逸明悚然一惊,自己已经暴露了?
在脑子里把事情前前后后快速梳理一遍,好像也没什么破绽啊?马逸明有点犯迷糊了……
见马逸明心神不定,伊姆兰说:“哈里,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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