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逸明保持着清醒,他想起那条小铁轨,问老安德烈那小铁路通向哪里?
老安德烈说,那条路好多年不跑火车了,铁路的尽头是一个叫诺里达曼的小镇,那里有个老火车站。
一听说有火车站,马逸明眼睛一亮,如果改换乘坐火车,李约翰一行人可就找不到他们了。马逸明问那个火车站离这里有多远。
老安德烈说,有个两百英里吧。他可从来没坐过那个小火车,自从他家那矿场破产开始这条铁路就废掉了,再也没人坐过火车……
见马逸明一行人的狼狈样,老安德烈问马逸明有什么打算,他能帮上忙。如果要离开荒原,他可以开车带他们去他的农庄,只是车小,需要大家挤一挤。
如果没发现那条铁路,马逸明肯定去投靠老安德烈了,现在马逸明心思活络了,他知道达尔文港口是通铁路的。这轨道车去了火车站便是可以换乘正经的小火车,一路换乘直抵达尔文港岂不是好?走公路沿线易于被拦截,风险比较大。
马逸明说:“安德烈先生,我们乘坐您这矿上的铁轨车可以直达诺里达曼吗?我们打算在诺里达曼坐火车旅行。”
老安德烈说:“你要怎么坐火车?我那矿洞里只有老掉牙的铁轨车,不知道能不能跑呢,得要人推。”
马逸明说:“我们就推着走!”
哈哈哈。三个安德烈都笑了,他们觉得马逸明这个主意很荒唐。
老安德烈说:“哈里先生,这个轨道车只有四个轮子,现在都不知道锈成什么样了,即使能跑,那种轨道车没有刹车啊,跑起来根本刹不住,很危险的。”
“还有啊哈里先生,这条铁路七八十年没有维护了,天知道中间会不会坏掉一截,如果是那样的话这车会脱轨冲出轨道,人会摔坏的。”
最小的安德烈说:“是这样的哈里先生!据我所知,我们这里地势高,是山,诺里达曼地势低,这铁轨车一路下去到了尽头我无法想象你们该怎么停车下车。你们会像这袋鼠一样摔成肉饼。”
马逸明一听,我操,亏得喝了酒和这父子几个聊到这个事情,如果自己和张凯几人蒙头蒙脑蛮干一气恐怕真的会出事……
马逸明想了想,走到篝火边操起一把鹤嘴锄摆弄两下,马逸明说:“没有刹车,我就用它刹车怎么样?”
三个安德烈望着马逸明,那神情分明是,你打算怎么刹车?
马逸明把鹤嘴锄往地下狠狠一挖:“我人在车上,然后用这个东西挖住地面,拉住铁轨车不就行了?”
三个安德烈都摇头。鲁德说:“你需要很大的力气哈里先生,你会被惯性带得飞起来。”
马逸明走到张凯旁边,拍拍他的肩膀:“我们两个一起挖呢?”
鲁德迟疑了两秒才说:“还是需要很大的力气,很危险哈里先生,我不建议你们这样干。”
老安德烈笑嘻嘻地说:“别讨论这个问题了,我们安德烈家非常好客!我们农庄有个民宿,可以安排你们三个中国客人去小住一阵子,每天有正经的烤肉吃,还有啤酒红酒朗姆酒,价钱也不贵,一个人住一天只要200块……”
话说了半截,老安德烈停住了。歪着头眨巴了一下眼睛:“你们听听,好像有汽车开过来的声音……”这老头子常年打猎,听觉似乎比一般人灵敏。
马逸明一惊:“什么?安德烈先生,你确定?”
老安德烈伸出个指头放在唇边,示意大家别说话,然后冲着他的大儿子鲁德使了个眼色。
鲁德立刻把啤酒罐一放,趴在地下用耳朵贴着地面开始仔细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