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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攥紧拳头，手中那只空了的波尔多酒瓶瞬间无声无息地化作一蓬细腻的红色粉末，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
“什么俗世礼法？那只不过是用来束缚弱者的可笑枷锁！”
凰天站起身，眼中闪烁着狂热和残忍的光芒。
“到时候，这燕京的花花世界，美人财富，任我等予取予求！本少主先带你们好好快活几天！”
他话音未落，一个穿着酒吧制服的服务生，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脸色苍白，显然是被这里的气氛吓到了。
“几…几位先生…”服务生声音发颤。
任凭他大场面见得再多，此刻也心里没谱。
“滚！”
那满脸横肉的壮汉正心烦意乱，无处发泄，见状立刻找到了出气筒，厉声骂道：
“没看见我们在商量大事吗？你个狗腿子在这里晃悠什么？趁老子还没发脾气，赶紧给我滚！三秒之内不消失，老子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出去！”
他此刻内心暴虐，只想杀人见血来平息怒火。
服务生吓得浑身一哆嗦，敢怒不敢言，支支吾吾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有什么事，快说！”
另一个稍微冷静些的隐世宗门弟子皱着眉催促道。
服务生如蒙大赦，赶紧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这位先生，刚…刚刚您看中的那位小姐，她…她家里人来了，就在大门口，点…点名要见您…”
隐世宗门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互相对视一眼，脸上纷纷露出荒谬和暴怒的神色。
“TMD！我们没去找他们麻烦，他们还得寸进尺了？”
“就是，这凡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得了便宜还卖乖？”
“简直欺人太甚，我们在这里没有大开杀戒，已经是对他们的恩赐了，这群家伙真的是蹬鼻子上脸！”
那壮汉勃然大怒，一把抓住服务生的衣领，另一只手抡圆了，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
这一次，他含怒出手，根本没有控制力道。
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服务生的脑袋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猛地旋转了近乎两圈，眼球暴突，瞬间没了声息，当场死亡！
壮汉狞笑一声，像是扔垃圾一样，举起服务生的尸体，对着旁边巨大的落地窗狠狠砸去！
“轰隆！”
厚重的钢化玻璃应声破碎，残肢混合着玻璃碴子飞溅到外面的广场上，引起一片惊恐的尖叫。
凰天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眼神淡漠，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
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杀一个凡人，与踩死一只蝼蚁并无区别，再普通不过。
他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金色长衫，仿佛要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
“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