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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裴郁的声音唤醒了白申翊的沉思。
白申翊这才惊觉自己为裴郁斟茶的茶杯倒得已经溢出许多。
白申翊忙道：＂对不起师傅，是我走神了。＂
裴郁指尖灵力缠绕，那余下的茶水就化作水流缠绕半空，而后精准地落入一处。
＂有心事？＂
裴郁视线落在白申翊身上。
白申翊点头：＂我今天，看见沈砚舟了。＂
＂他修为如何？＂
＂不在我之下。＂白申翊道。
裴郁笑道：＂所以你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
裴郁的笑意在夜光珠的晃照下，令白申翊面上一热。
＂今日观他的修为，不在我之下。＂白申翊看着裴郁，道：＂若说没有比较之心，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我并不嫉妒，我确信有师傅教导，我日后的修为定会更高。＂
白申翊认真地注视着裴郁。
裴郁失笑：＂师傅有这么厉害？＂
＂师傅是我心中，最厉害的，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白申翊语气倏地停顿，反问：＂师傅眼中，我又是如何呢？＂
他今日见到沈砚舟，观其修为甚高。
倏地意识到，他如今虽然是圣剑宗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
可其他宗门同样有着绝世天才。
天底下，也永远人才辈出。
那裴郁，是否会有其他徒弟呢？
这个问题，他曾经在年少时想过。
那时候，只是来自于少年人对最亲近师长的依赖。
而如今，他的思想竟然多了些卑劣。
他想让师傅仅有他一人。
不论是任何人，都不可以。
白申翊盯着裴郁，眸色如同淬火。
裴郁喉结滚动几下，垂眸笑了一下。
笑声传进白申翊耳中，还不待他琢磨出裴郁这一笑的意味，白申翊就感觉自己脸颊贴上了温热的手掌。
裴郁掌心贴在白申翊的脸颊上，手指捏着他的耳垂。
＂你也是我心中，最独一无二的。＂
裴郁没有用师傅二字。
那个＂我＂字，如同一粒石子砸在白申翊的心口。
白申翊浑身肌肉僵硬，随后骤然意识到一个可能。
一个大逆不道的可能。
白申翊猛然抬起手，握住裴郁的手腕，却在触碰他皮肤的那一刻，又只敢扯住他的袖口。
＂裴郁……＂
裴郁敛眸，捏着白申翊的耳垂摩挲几下：＂莫要乱叫。＂
白申翊把脸颊搁在裴郁掌心，道：＂师傅，我今日心绪不稳……＂
＂有些胡言乱语了，还请师傅不要怪罪。＂
＂师傅，你可不可以，为我平衡灵力？＂
裴郁笑一下：＂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