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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庄鸿关上仪器。
“还差多少？”余瑶再问。
“再吃一个吧。”庄鸿道。
“不。”余瑶毫不犹豫拒绝。
“所以五年来一直侵蚀海拉的东西的确和长烽精神图景内的东西是同一个物种？”庄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换了个话题。
“深潜者是克苏鲁的奴仆。”余瑶思考片刻道，“它们信仰，且供奉它。”
一个奴仆就能把3S哨兵折磨成这样吗？
“所以长烽以后也会和海拉一样吗？”
“应该不会，克苏鲁被旧神重创了。”
“但没死。”
“旧日支配者是永生的。”
“你的意思，还有其他旧日支配者？”
“是的，克苏鲁只是旧日支配者其中的一个。”
“它们全要入侵帝国？”
“没有它们，只有克苏鲁。”
“它现在在哪里？”
“最深的深海。”
“那现在在裴长烽精神图景里的又是什么？”
“是克苏鲁的意志，它选择苏醒后降临在最强的人类身上，而裴长烽正是目前帝国最强。”
“你上次去的地方，我记得是苏瓦星球？”庄鸿看向裴长烽。
“是的。”裴长烽点头。
苏瓦是一个99%被矿物水覆盖的星球。
庄鸿看向余瑶：“克苏鲁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余瑶精神力等级有限，能与旧神进行沟通的内容并不多。
“看样子你得多吃几个深潜者。”庄鸿才不管那东西有多难吃。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余瑶没说话，打死都不可能。
相关信息做过沟通后，庄鸿才看向一直昏迷不醒的海拉。
此刻的海拉已经完全不成人样，但庄鸿确认过，她精神图景里那个罪魁祸首已经被彻底杀死，海水褪去是迟早的事。
海水完全干涸的那一天，就是海拉彻底康复的一日，哪怕她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也总比现在这个样子要好。
至于余瑶。
庄鸿一下子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处理她。
事情是她解决的，人是她救的，就连裴长烽目前情况得以控制也是她的功劳。
她虽然面上不显，可体内有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真的一点都不怕吗？
她不是裴长烽，面对这样的存在如何能做到泰然自若？
没有人知道这位所谓的旧神在击败克苏鲁之后是否会和克苏鲁一样侵略帝国，如果真有那一天，那么旧神会因为没有天敌成了整个帝国最可怕的生物，帝国必将毁于一旦。
到时候她又将如何自处？
这位旧神怎么看都不像是爱好和平的主。
事实上，余瑶远比庄鸿思考的要豁达得多。
除了江涵雁和桑云华，她对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留恋。
事情发展到现在，她何尝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世界末日剧本。
可这与她有何干系？
甚至说，她曾经有那么一刻，未尝不希望这个世界被毁灭。
她愿意向恶魔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灵魂，如今恶魔来了，她做好了和海拉一样的结局。
这些想法如果让此刻的庄鸿知道，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提前防范。
但世上难买早知道。
正当庄鸿在苦恼如何安排余瑶，而余瑶在思考世界末日的时候，话不多的裴长烽再次开口。
“她和我组队。”
庄鸿听到这句话忽地抬眸，对上裴长烽确定的眼神后，忽然，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想法。
他想搞点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