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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2025年5月22日，午夜00:05，Joker所在基地。
一间狭小的、墙壁铺满显示屏的房间内，每一个显示屏上都在播放着高清画面，画面上有段枭，有张志刚，有正在行动的特警队其他人，也有正在争分夺秒准备拆弹的拆弹专家。
“呵……”无情的嘲弄在房间内回荡，所有的屏幕在同一时间熄灭。
电子音窜进顾展弘所在的实验室，“她情况怎么样？”
顾展弘看着最新导出的数据，“目前，她又想起了自己是祝昭昭。”
电子音不解，“为什么？”
顾展弘摇头，“我不知道，她在每次情绪崩溃后，只要再遇见段其安就会恢复。过往的记忆也会恢复，她会认识到现在所在的世界是虚假的。”
“明明已经注射了药……”电子音声音愤怒，声音在监控室上空环绕一圈又一圈，“即便意识陷入昏迷，躯体对外界的刺激也会有感应，你猜……她现在能不能听见我们说话？”
顾展弘调出情绪数值监控界面，“我不确定她是否能听见，但是我们可以结合数据进行分析。”
“好。”电子音恢复如常，“你先出去。”
顾展弘皱眉，“为什么？没有我，你无法准确地分析出她当下的心理状况！”
“顾展弘。”电子音声音冷漠，“此前我就说过，数据世界，我无所不能，所以我并不需要你。而且现在，是我在帮助你，这也算是感念你当年资助的恩情。”
“恩情？”顾展弘冷笑一声，“除了祝昭昭，我可没见过你对其他人产生过任何情绪。”
“是，所以我刚才只是客气话。”电子音毫不犹豫地承认，“但是你知道，我不在乎金钱、也不在乎权势，所以等到洗净她的意识找到真正的祝昭昭，我所有的研究成果将全部归你，顾氏会因你而更上一层楼。”
顾展弘紧握的双拳松开，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地经过交互仓，他目不斜视，直至走出实验室，关闭房门。
于是，一百多平的房间内，除了机器的运转声，只剩下祝昭昭微弱的喘息声。
……
‘自在天’模拟世界。
祝昭昭站在平津市公安局门口，静静地凝视着里面，从白天直到黑夜，仿佛不知疲倦，直至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怎么不进去？”
祝昭昭下意识地想要抬脚转身，又硬生生地停住，嘴里絮絮叨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是祝昭昭，死都要记住，我是祝昭昭！”
“段其安……不，现在叫段枭，他即将死去。”
祝昭昭身后继续传出声音：“他将为了救你，死在我废弃在东北的基地……”
祝昭昭不为所动，“都是假的，不要听。”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带你出去，让你亲眼见证，又一个人为你死亡……”
祝昭昭梦寐以求的‘退出’按钮闪烁在虚拟世界的高空。
……
现实世界，2025年5月22日，午夜00:15，Joker所在基地。
祝昭昭醒来的瞬间眼前白茫茫，耳朵里也像是塞了哨子般响个不停，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缓了好一阵，她的视线才终于聚焦。
在看清周围环境的瞬间，她强忍住嚎啕大哭的情绪和仿佛被巨锤碾砸千万遍的疼痛，挣扎着爬下交互仓。
周围蓝光闪烁，她劫后余生的喜悦，随着她抬头的动作戛然而止。
原本用来监控实验数据的大屏上，铺满了熟悉之人的身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