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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祝昭昭讶异地起身抬头，恰好撞到低头的段枭，两人一个捂鼻子一个捂脑袋整齐划一地错开。
“段队长，你连鼻梁骨都这么硬吗？”祝昭昭揉着脑袋再次转回身，“说说看，什么字？”
段枭摇头，“目击者声称当时天色已晚，他也没有看清，但是他肯定他在20年末看见时，墓碑上确实有字。可我的记忆里，那一直是无字碑。”
他盯着祝昭昭拧起的眉，接着开口：“我总有种被人盯上的错觉，也兴许那不是错觉……”
“我知道……”祝昭昭打断他的话，“就跟当初的我一样。”
她面容有些沉重，“我要找木成林商量一下，兴许你不再适合参与新项目。”
“为什么？”段枭没想到自己试探着抛出疑问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着恼之际，就连音调都禁不住拔高，“我都参加两个阶段了你跟我说不适合？”
他不仅是对要求他中止项目的生气，更是对祝昭昭毫不犹豫抛下他的行为感到愤慨！
她明明说他是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但是现在呢？
眼看着霸王龙即将喷火，祝昭昭连忙安抚，“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我是想说针对暗网，我们已经获得了许多新线索，总得需要有人在平津市坐镇，并且梳理这些线索。而且既然你觉得自己被盯上，只有在平津市，才能吸引对方浮出水面。”
祝昭昭抓住他的手臂，目光直直地看向他那双黑沉如墨的眼睛，“平津市也不止是平津市。”
它也可以指代‘现实世界’。
刚才还充斥着争吵声的房间归于平静。
躲在角落的张志刚眼看‘驯龙高手’祝昭昭成功‘驯服恶龙’，终于踏出自己的安全区，“你们在说什么？段队被谁盯上了？”
“有可能是暗网……”祝昭昭刚说一半，包里响起手机铃声。
“昭昭，变魔术那家伙愿意招供，但是他要求你和段枭必须在场。”手机里传来木成林的声音，“你们什么时候能到市局？”
“最快要下午，我们现在在宁安市。”祝昭昭扫向段枭，又问木成林，“封罄呢？我还以为他会最先招供。”
“别提了，每次审讯他都配合，然后警方耗费时间一查发现全是假的。”木成林忍不住爆了声粗口，“艹！早知道他这么难搞，十年前我就应该将他抓进来！”
“十年前你也不知道他有问题……”祝昭昭突然一顿，“兴许十年前的事是针对他的突破口，你们可以换一下审讯方向。”
她挂了电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抓旁边的资料，同时简述刚才的电话内容，“走吧，木副局有些着急。”
祝昭昭向外走了两步后，忽然发现身后有些寂静，她疑惑地回头，看向站在原地的段枭，“怎么不走？”
段枭这才迈步向前走去。
就在刚刚，他突然想到木成林见过真正的祝昭昭，可是她从未与木成林保持过距离，反而两人的相处像是熟人一样。
木成林也知道灯生计划吗？
而魔术师叫他过去，是想当面说出他曾见过段其安警官证一事么？
前路漫漫，如履薄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