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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
飞剑崩碎，碎片激飞。
去势不减的枪芒疾速临近姜看玉，姜看玉施展遁术躲避，速度却不够快，丹田被黑色枪芒贯穿而过。
“师妹！”
楚钦飞扑过来，满脸惊恐。
姜看玉艰难地笑了笑，口中涌血不止，伸手抚摸楚钦的脸：“以后要…听师傅和师哥（陈问）的…”
“没事，没事，别胡说，我带了师哥给的地灵浆，服了就好了。”
楚钦手忙脚乱地去取地灵浆，可姜看玉的手已经从他脸上滑落，次生神魔那道枪芒太狠太歹毒，贯穿了姜看玉的丹田天地，毁其元神身。
死亡很快。
来不及说太多的话。
“师妹？师妹？”
楚钦轻声呼唤了两声，感觉到姜看玉的生机彻底涣散，脑袋里嗡的响了声，一片空白。
千年相伴，一朝成空。
可是在出战之前，姜看玉还和他说，等肃西兰氏的老祖兰叙或者师兄陈问飞升，就跟着他们去上界。
那些话好像还在耳畔…
凤栖山海字辈弟子姜看玉。
阵亡。
楚钦反应不过来，机械地抱着姜看玉的尸体回到凤栖山的巨型战舟，轻轻把放到甲板上，擦了擦脸上的血。
擦不干净，越擦越多。
楚钦满手鲜红。
可他很快又恢复过来，锥心的仇恨取代了此时的悲伤，像是一团烈火，炙烤着五脏六腑。
他飞遁而起，要和次生神魔拼命。
凤栖山弟子和天渊剑宗弟子，为了应对愚贤之劫，研习合杀剑阵，能以数量抹平一个境界的差距，此时十六位化神，围住了击杀姜看玉的次生神魔。
楚钦补位到最危险的阵位，一腔仇恨化作剑芒。
正在炼虚防线和次生神魔作战的陈问，感知到师妹姜看玉阵亡，双目顿红，杀意凛然，姜看玉也是他同堂千年的亲师姐，辅州之战闯过来了，北冕仙城的考验渡过了，本来说好的，他往后还要带他们飞升，建他们凤栖山的仙城…
“你妈！”
陈问暴起，不管侧面有此生神魔伺机而动，直冲面前的敌人，澈雷飞剑喷薄雷光，撕裂空间，他的身形这刻却比飞剑更快，握拳压去《万重山》拳印。
一拳，两拳，十拳。
体型庞大如小山的次生神魔，胸膛响动如擂鼓。
陈问换拳使剑，剑诀一动，强行施展还不纯熟的《四明道剑》，衍化澈雷为雷域规则，轰向次生神魔。
这一剑至少耗损百年寿元。
可为同堂千年的亲师妹报仇，百年寿元又算什么。
陈问递剑再攻。
陈问也放心不下楚钦，传音过来：“师弟，别昏头，活下来，咱们活下来往后飞升上界，才能把师妹的仇报完，听见没有！你要是敢死，我就不再认你这个师弟。”
楚钦的资质比姜看玉高不少，并且在元婴后一直跟着陈问练剑，陈问把能教给他的东西全交给了他，在合杀剑阵之中，只要他正常发挥，不会轻易陨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