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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天还有一点意识，他眼睛朦胧，只看着倒着走的景色，以及慕凌云无情的话。
“慕灵鸠已经死了，你没事念她做什么？天雪最讨厌慕灵鸠了，你说她，就是找死。”
前两日慕凌天在慕家祠堂门口说了慕灵鸠的名字，被慕天雪听到了。
慕凌云作为最熟悉慕天雪的人，自然知道那时起慕天雪就想要慕凌天死了。
“二哥，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安心去死吧。”
说话间慕凌云一剑刺穿了慕凌天的胸口。
慕凌天满是不敢置信。
他就这样被他们处理掉了吗？
他眼前浮现了许多画面。
年幼时候的慕灵鸠会用小竹编给他做礼物，后来慕灵鸠去外面修行了，家里安静了好一阵子，终于迎来了一个新妹妹。
新妹妹温柔善良，十分懂他，会给他说许多暖心的话。
慕天雪说会一辈子爱二哥，不会离开二哥。
他自然也那么爱着这个温柔善良的妹妹。
后来慕灵鸠大业有成，请了厉害的老师教授他，他每日苦不堪言。那时候他觉得慕灵鸠是故意折辱他。那老师太严厉了！
如今看来，若非那么严厉，他或许修不成灵尊吧？
他不确定，他不知道慕灵鸠真实想法如何，他只是后知后觉发现，慕灵鸠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对他确实很好。
而那个说着一辈子会爱哥哥的人，从未为他做过什么，如今只要稍微有点不合她心意，她便要他的命。
呵呵，呵呵……
慕凌天心中冷笑。
此刻二叔慕厉辰走了过来，“凌云啊，这是出了什么事？”
“他不敬天雪。处理掉了……”
“这……那交给我来处理。女帝那边还需要你们。”
慕厉辰走过去捞走了慕凌天。
慕凌云见慕凌天已经没气了，便点了点头，将慕凌天扔在地上就回去了。
慕厉辰慌慌张张将慕凌天放到了隔壁小屋子，给慕凌天喂了一枚大还丹，不由抱怨。
“你说，你没事惹慕天雪做什么？你这个蠢货！慕天雪被合欢宫的人送入慕家，夺了鸠儿的一切，又怎么能轻饶了你？你要是听话还能多活几日。”
慕凌天听到这些话，满是震惊不解，原本要死的他，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二叔，你说什么？”
“啊！吓我一跳！”慕厉辰惊得后退了几步，稳定身形这才叹了口气道：
“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没救了。”
慕凌天呵呵两声，“我命大得很，鸠儿早前给过我还魂术，我没那么容易死。”
说到这里，慕凌天忽地眼眶红了。
慕灵鸠教了他许多保命的法子。
她若只是做戏，又何必那般尽心尽责，只需表面上给他点好处便是。
而实际上，他一个人尽皆知的丹药养成的废物灵尊与真正努力修成的灵尊强者对战也不落下风，而且他还难杀。他有太多法器和保命手法了。
他当年怎么会那么笃定慕灵鸠是害他利用他呢？
对了，是慕天雪，慕天雪一遍遍在他耳边哭诉。
“鸠儿姐姐对二哥太狠了，怎能如此严厉？”
“鸠儿姐姐就算是要在人前展示自己兄友弟恭，也不必大庭广众之下送丹药吧？这不是大家都知道您的修为怎么来的？”
“您那么努力才修到的灵尊，旁人却都说慕灵鸠对你好，却无人在意您的努力，她的目的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