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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雾抬眼：“你攒够钱了？”
“嗯，而且今天我还打算再买一个义眼套餐。”元以伸手要册子，“我得好好选一选，这段时间开赛车我赚了好多钱。”
他去抽册子的手一顿：“你去开赛车？”
元以继续招手：“对啊，怎么了吗？”
册子被推过来，青年抵着地板往后一退，办公椅的轮子滑动着移开，他起身去准备手术必要的工具和义体设备。
“我只是有些想象不到，那两个家伙竟然会答应让你去搞这种危险的行动。”他从诊所左侧的架子上挑选着上次元以过来定好的设备，“来钱快……但对你这种没有义体的人来说，足够危险。”
这句话倒是没错。
元以有点心虚：“爱洛和伊恩不知道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他们我在干这种危险的事。”
长孙雾：“我从不多管闲事，这是你自己的事。”
她松了口气，胡乱扫了眼册子，选定了一个十万币的义眼，这样一来她好不容易攒的钱就又要见底了。
……为什么当义体医生这么赚钱，可恶！
原本揣着钱包过来时还很安心呢，谁曾想两场手术就又瘪了。
她在爱洛那边看到有关于雇佣兵的信息，他们接任务得到的酬劳是真的高，还有拳手，拳手能赌赢的钱可比赛车赚的多多了。
要不要之后试着去当当雇佣兵？
但她身手不太好，万一钱没赚到自己先嗝屁就糟糕了。
元以给长孙雾指了义眼套餐后躺到手术椅上，他拿全了手术中需要的所有工具，然后站在元以面前。
像上次一样的流程，固定环禁锢住了元以的手腕，长孙雾打开配备的仪器，在屏幕上滑动几下后给元以讲解手术中需要注意的事项。
“麻醉剂注入后你会陷入眩晕状态，感知不到疼痛，但并不会沉睡。”长孙雾伸手过来扶正了女孩有点歪的脑袋。
“这个过程中你会清晰的看到一些血腥场面，如果看不下去的话，请在手术过程中紧闭双眼。”
“我可不希望手术做着做着，你突然吐出来。”
元以紧张起来：“你这儿就没有准备眼罩什么的东西吗？”
长孙雾斜睨她：“你觉得，我像是这样贴心的人？”
女孩摇头：“确实不像，那好吧，我会尽量不去看的。”
麻醉剂由一体式分解仪负责在切割手臂前注入，药效很快发作，元以感觉眼前的世界放大缩小扭曲旋转，整个人立时晕乎乎的。
她想尝试着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还能不能开口说话，叫了几下“医生”。
嗯，有点大舌头。
“怎么了？”
长孙雾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晕乎乎的缘故，元以模糊觉得他的语气好像有点温柔。
是，错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