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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以放不下手中心中那捧小小的火苗，却也不敢和大炮相对。
她缩在沙发和低矮客桌之间狭小的缝隙中，盯着上面那个小小的圆盘，上面投射的全息动物已经变成了一只小小的蝴蝶。
投影有意抹去蝴蝶身上放大数倍后会显得可怖的地方，蓝光翅膀飞舞扇动着，元以的目光就落在它的翅膀上。
西里管家冰冷的电子音响起：“主人您好，检测到门外有客来访，为已登记访客，将为来客开启大门。系统将实时监测您的身体状况，请您放心。”
元以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完全没听到管家在说话，一直看着全息蝴蝶发呆。
直到兰斯洛叫她“小姐”，元以才回过神来。
她回头看过去：“怎么了？”
兰斯洛有些担忧她：“是先生吩咐我来的，今晚层际大厦有一场晚宴，先生还特地让我嘱托你务必要妥帖装扮，因为大老板会来。”
元以缓慢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青年犹豫着，最后还是关心她：“小姐，您今天心情不好吗？”
“没事，我挺好的。”她没精打采按灭了全息投影，“只是有点儿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担心我。”
他还是没有走：“可——”
元以今天真的没力气应付兰斯洛：“我真的没事，你应该还有工作要忙吧，公司那边离不开你，你先回去工作吧，我很好。”
她拉过一边的毯子蒙住了自己的头，有些任性的表现出了赶客的姿态。
兰斯洛无奈，转身离开前道：“那……我晚上来接你，小姐。”
……好累。
元以对大老板的好奇已经消失不见，甚至转化成了一种隐晦的厌恶。
她也讨厌这些乱七八糟可有可无的晚宴，她讨厌要一直穿着拘束自己的礼服，讨厌只能踩着高跟鞋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里，讨厌被元录任带去认识那些眼高于顶的人。
每一次站在宴会厅里时，元以都觉得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
——
层际大厦顶层。
几乎每次都一模一样的落地窗，巨大的水晶吊灯，还有和原先一样的站位：几个人都围着最中央的女人，同样是银色，只是款式不一。
兰斯洛就站在她身后：“小姐，先生找您。”
元以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元录任的背影。
“先生让我叮嘱您，一定要谨言慎行，最好一直保持安静。”
她迈步走去：“我知道了。”
这一次，终于能见到那个传说中的大老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