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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前者这副认真的笑意，林燮也是一怔，断没想到，其竟是一点想要辩解的意思都没有，那副自信之色，仿佛就像是将他看得明明白白。
盯着迦蓝大帝良久，随后，林燮冷凝的神色忽然如释重负，叹了一声，道：“好吧，你赢了。”
果然，在这位曾经的九山八海第一强者面前，摆不起任何的架子。
见状，迦蓝大帝也是露出一股欣慰的笑容，若是两者间仍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不能倾心相对，如何能述之真相，托以未来？
“话说这里是哪里？你不是已经陨落了吗？为何会在此处？”林燮疑问道。
“我虽陨落，但我的意志仍尚存于这青山之中，存在于这青山中的每一个角落，正因少侠与我意志相通，心愿相同，方才能来到此地。”迦蓝大帝神色温和的缓缓道。
林燮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走至迦蓝大帝面前，一屁股坐了下来，感觉自己像是被对方吃定了一般，感叹一声，道：“唉，行吧，那你说说吧，五百年前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迦蓝大帝不急不躁，笑着反说道：“在此之前，少侠何不先说说自己心中的疑惑？”
闻言，林燮沉思了一会，神色变得认真，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道：“首先，无论是你们的迦蓝族皇子在市坊中暴露出元神之胎，还是你们的迦蓝族强者疯狂的屠戮中州百姓，五百年前中州世人皆是亲眼所见，你们若说你们是被冤枉的，这又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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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早料到林燮会有如此疑问，迦蓝大帝和蔼的双眸古井无波，充满着平静，他只是温和的含笑道：“或许这句话少侠已经听过了，但我还是想问一问少侠，眼见，就一定为实吗？”
林燮一怔，这句话他并不陌生，但此刻在他听来，却是有着别样的感觉，仿佛是千头万绪，酸甜苦辣，拂过心头。
随即林燮道：“行，那我这么问，五百年前市坊中的迦蓝皇子，以及行凶的迦蓝族强者，可是他们本人？”
迦蓝大帝并不否认，轻轻点头，道：“确是他们本人没错。”
“那不就得了？既是本人，那五百年前见事情败露后性情大变的迦蓝皇子，以及后来疯狂屠戮中州百姓的迦蓝族强者，他们的所作所为，岂不就是真实发生，还有何好说的？”林燮一语定论的道。
下巴有着沧桑的茬胡，嘴角含着一丝微笑，迦蓝大帝看着林燮，道：“少侠说的不错，人，是他们的人不错，事，也是他们所做之事不错，但是…问题就在于，他们并非是在凭着自身意愿而行事。”
“并非凭自身意愿而行事？这是什么意思？”林燮眉头一皱，不解的道。
“答案…我想少侠也已经早有想到过了，只是无法认可罢了。”迦蓝大帝缓缓的道：“便是，五百年前，所有的迦蓝族人，他们的行动都并非他们所愿，他们，是被人操控了。”
“被人操控？”林燮一疑，随即道：“不错，这种可能我确实想到过，可是，你应该知道的，这个元气世界，并不存在能够操纵人类的元术，就算是圣族也不可能。”
“是，你说的没错，元气世界确实不存在能够操纵强者的元术，但是…”说到此处，迦蓝大帝不禁抬头仰望了望，那沧桑的双瞳中似掠过一抹回忆。
“那种力量，似乎并不是这个世界的。”
“不是这个世界的？！这是何意？！”林燮惊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或许，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不知是不是过了太长岁月，迦蓝大帝此时凝重的面庞上，透着一丝迷茫。
但随后他道：“在我印象中，那应该是一种类似蛊物的东西，通过此物，对方可吸食他人的元神，甚至是于悄然之中，无声无息，令人猝不及防。”
“而它不仅能吸食他人的元神，还能在吸食他人的元神后，通过两者之间的连接，操纵他人。”
“因为元神的缺失，甚至是被吸食得一丝不剩，神志便是残缺，所剩的就只是一具空壳，想要操纵，自是就轻而易举。”
“但我能确定的是，那道类蛊之物，其上所散发的波动，绝非是来自这个世界。”
听着迦蓝大帝所述，林燮一脸迷糊，不是这个世界？那还能是哪个世界？难道不就元气世界这一个世界么？
随即林燮也懒得细想那么多，且先就当他说的是对的，确实存在这么一个蛊物，能够操纵人类强者，然后道：“所以，你口中所说的‘他们’，究竟是谁？是苍鸾圣殿吗？”
迦蓝大帝缓缓道：“苍鸾圣殿…”
“苍鸾圣殿，不过是他们为了踏足九山八海而借的一具空壳罢了。”
“而五百年前中州之乱的主导者，乃是…”
“元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