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过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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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影刚放上去，画面闪动，红色皮影消失不见，只留下白色皮影佝偻着身子，唱着戏：

“小女子本与夫君恩恩爱爱，正要喜结连理。”

“不料那未曾见过的姐姐却害我性命，假扮为我，要与夫君成婚。”

画面再次闪动，白色皮影倒在地上，红色皮影取代它的位置。

下一个画面是白色皮影奋起反抗，扑向红色皮影。

“小女子欲借头七又逢鬼节，归来寻奸人复仇。不想夫君受奸人蒙骗，险陷害我魂魂魄散。”

之后，红色皮衣和白色皮衣对持着。

“夫君又在门前贴了那休妻之符，让我入不得门。”

最后画面中只剩下白色皮影抱着头，似乎很虚弱的样子。

“天色愈晚，小女子愈加虚弱。怕今日一过，我二人就要永～隔～阴～阳～了～～”

唱完过后，皮影再也不动了。

“真的是这样，甚至我还差点害了她？！”宁子服想起皮影提到的休妻之符，别提多内疚后悔了。

“莫琪，你在吗？”

宁子服试探性的呼唤，想看看莫琪是不是还在里面，但皮影却仍然一动不动。

“可是……可是莫琪怎么会死了呢？以前没有好好的。而且已经7天了，我竟然没有认出身边人不是莫琪。虽然有时觉得她和平时不太一样，又经常借口避开我，我却以为她是在为婚礼焦虑。”

“怎么会这样，莫琪……”

皮影突然无风飘起，飞向庙外。

“一定是聂莫琪，她附身在皮影上，要为我们指路。”陈浩提高声音提醒。

宁子服也看到了，瞬间清醒过来，和他一起追出去。

“莫琪？你要去哪莫琪？等等我……”

他们跑出庙外，看见白色皮影向着那条小道飘去，当即追了上去。

在小道上，他们果然看见了白色皮影在前面飘，然后他们不管怎么追都追不上，只能保持着一定距离。

到了第1个分叉路口，白色皮影飘向右边的路，指引他们进去。

第2个路口还是右边，第3个左边，第4个还是左边。

跑了一会儿，他们出了小路，看见不远处有光亮传来，那是一间小木屋。

“这里竟然有人居住。嗯？桌子上那张照片是……”

“这是莫琪？不对，这是……聂莫黎？边上的老太太不就是奘铃村外那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孽债啊孽债，这后生执念重，终于找上家门来啦。”老太太突然出现，说了一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和聂莫黎有什么关系？”宁子服质问道。

“都到这步了，我都给你说了吧……”老太太开始回忆，说道：“我呀，懂点巫咒的法子。年轻时候，接生送葬，驱邪请魂，什么捞偏门的都干。早晚因果要来，就一直自己过，不给别人添麻烦。”

“我那阵子总不顺，总得病也找不到根，怕是自己日子不多了。给了姐妹俩接生后，听说大的被扔了，就把那女娃捡回来啦。”

“我都快入土的人啦，本来也得不了善终，去他什么的六葬菩萨。我能多活一天，她最多一天吧，多一天是一天。”

“她也算在鬼门关走一遭啦，只要别回家，也不会给家人带去什么灾。”

“……”

老太太说了很久，把来龙去脉全都说了出来。

陈浩感觉鼻子发酸，汤婆婆也算是可怜人。

原本自己是要孤独一生，但却遇到了聂莫黎，两个人一起生活了几十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后来聂莫黎要复仇，她屡次劝阻都没用，但还是没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