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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日本,东京。
几只乌鸦盘旋于阴暗,昏沉的天空中,突又出现几道残延的雷鸣闪过。
那座外表庄严且爬满青藤的别墅中,褚渊对坐在高堂上的唐飓诉说着自己去FBI的这一路上的艰险经历。
唐飓两侧分别放着一把很气派的座椅,上面坐着的是野本和管家,他们三个就像“大人物”一般端坐在那里,一脸严肃的倾听褚渊的经历。
“你知道吗?当你说到面具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我写的书里也提到过之类的东西。”唐飓看着褚渊,一脸庄严的说道。
“哦?我不是太明白。”褚渊疑惑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唐飓会单指“书里”有。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家兴奋地笑着说道:“是恶魔的宿敌!”
“什么?”褚渊把目光转移到了管家那儿,再次疑问道。
“它是一本书,唐先生写的,也是你第一次来到这里,开始时我对着你念的。”
“哦!我想起来了,最后……是我喊的停!”褚渊伸着食指在面前比划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丝激动。
管家同样激动,并笑道:“没错!”。
野本伸着拇指,用指尖在自己的卷胡茬上画圈,边思考着什么,边盯着褚渊说道:“你的故事可以编成电影,如果能再加一些奇幻的色彩,等拍出来之后一定能夺下今年的票房黑马!”
待他稍加思索后,目光漂向了别处,放松下来,向后倾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揉捏眉心,喃喃自语道:“但好像还差点儿什么?啧啧啧斯~到底差在哪儿呢?”他瞬间变得一愁莫展。
紧接着,唐飓挑起眉毛,严肃地对褚渊问道:“你知道“《种族律典》”吗?”
褚渊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唐飓接着说道:“就是你所说的莫名进入你脑子里的那些东西。”
“哦~”褚渊意味深长地应道。
“它是一本共三亿页的书,其中一亿页记录了关于“面脸”的描述。”
褚渊听后,感到尤为震惊,他惊愕的念叨着:“一,一亿?!”
“对,关于“面脸”的描述,在第一篇的开头,还记载着一段关于它的传说,大致意思就是它们的力量来自于地底最深处,接近地心,他们保存了远古时自然中万物的力量,最后化为面具隐藏了起来。”唐飓继续说道:“而那一亿页则记载着关于各种动物的力量幻化成的面具形象,和其一行行文字旁边的肖像画,以及每个面具拥有的古老故事。”
褚渊疑问道:“如果事情是真的,那这么大一股力量是如何做到隐藏这么长时间不被人发现的呢?”
唐飓摇摇头,同时意味深长地笑道:“哼,从古至今都没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那几乎不是人该探索的领域了。”
同时,野本在他们谈话间,发出了阵阵惨叫声,看样子似乎有什么话令他感到了不安,随后他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开始瑟瑟发抖,而后又像是听到了什么似的,急忙捂住双耳,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神情。
褚渊看着像是抽风的野本,紧张地对他旁边的唐飓和管家问道:“他,他这是怎么啦?”
唐飓笑着向褚渊走来,毫不给予重视地说道:“没事儿,不用管他。
他是几个月前被送来的,而且和院长签了保密协议,你别看他现在这副废物样,在他还没得这病之前,可是个博学多识的考古专家啊!”
唐飓围着褚渊走了一圈,接着说:“想知道为什么他会来这儿吗?”
“呃……,管家先生之前跟我说是因为你要帮他完成当导演的心愿。”褚渊心生疑惑地答道。
唐飓看了眼褚渊,再看了看坐在高堂上的正在憋笑的管家,随后大笑道:“不~,因为他不是个普通的疯子啊!”他笑是因为褚渊一直被蒙在鼓里。
唐飓接着说道:“他入院那天是工作日,他正和和同事们像往常一样在某个山区的“地下”工作,而奇怪的是最后疯掉的只有他一个。
这说明他看到了常人看不到的,显然那东西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我把他弄到这儿来就是想搞明白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会让他变得如此疯狂。
一开始我用刺激的方法,希望他在精神极度紧张的时候能说出点有用的价值,但持续了几个月后,一无所获。
我穷尽了所有手段,最后只好顺着他来,配合他……”
褚渊打断道:“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哼哼!”唐飓再次笑了起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和野本一样,都是疯子,所以我需要你,好继续来做我的研究。”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
唐飓上扬的嘴角又透露几分暗自窃喜,他点燃从茶几上拿的雪茄,使劲嘬了一口,末端的烟叶丝烧红,一股混烟吐出,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摘掉眼镜,捏了捏眉心,呛出了两声咳嗽,随后清清嗓说道:“不!之前我还不确定,想着只是叫你再来当次群演,可没想到你的故事真是深深地打动了我啊!”
随后,他掏出一把真的手枪,对准了褚渊,刹那间,殿外狂风乱作,“轰隆~轰隆~”的几声雷鸣加上昏暗的天色令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了。
管家划着火柴点上三盏蜡烛,将其中两盏放在了茶几上,剩下的一盏放不开了,于是他选择拿在手上。
刚才唐飓拿出枪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惊讶,也并没有要想办法救褚渊的样子,而是点完蜡烛以后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闪电的光透过玻璃照映在管家煞白的脸上,他瞪大了双眼,完全就是一副死人看戏的样子。
而此刻在大殿中央乱蹦乱跳、神经错乱的野本,又如往常傍晚时开始叽叽喳喳,叫闹个不停,他那一脑袋爆炸型蓬松的头发也被颠的颤颤悠悠。
唐飓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对自己精神上的践踏,以及自己“工作”时不愿遭受任何人打扰的怪癖。
他扭头看向野本,眼神中充满邪怨,随后迅速把枪口移向野本。
“嘭~”
子弹出膛,穿过野本的头颅,酒红色的鲜血四溅,枪声响彻直至他满脸惊诧的笑着倒下,连呼吸声都没能伴随他死去。
褚渊背后一凉,已经被吓的定在了原地,他绷紧了全身的劲,边瑟瑟发抖边艰难的问出了这一句:“你……你……你杀……杀……他干什么?!”
唐飓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从西服的口袋里缓缓抻出一条黑色的丝绒布质感的手帕,拎着它向下一抖,然后拿它仔细的擦了擦还在冒清烟的枪口。
“他再活下去的话,也是毫无意义。”唐飓如释重负般长舒了口气。
即使是死了人,管家的脸上也没有露出半分恐惧,他异常冷静的样子,也许会使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个人?
就像是一部平常电影散场的情景,管家把蜡烛放在地上,文质彬彬地站起身来,系好上衣纽扣,步履轻盈且匆匆地走到野本的尸体旁。
他掏出白手套,屏了口气,奋力将野本抬起,还好,野本不算太沉,也不壮,不然管家还得多跑一趟去推四轮板车。
褚渊丢了魂似的盯着野本的尸体看了很长时间,他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不是在演戏,也许他还在期盼、等待着野本突然弹起来,激动的喊一声“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