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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秦尚远看去，她就装作不经意地低下头，很自然，又不自然地避开了目光。
毕竟秦尚远的旧账还没来得及跟她算，就被黑石岛的崩解给打断了。
而现在秦尚远心里那股愤怒和狠劲也消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辛辛苦苦攒了小保底硬是抽满发现歪掉了立刻红温上头狠狠氪金几个648用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强娶角色之后陷入的无限空虚。
你是真的很想要这个角色么？
是真的很想。
但如果要你在没红温的时候氪金强娶，你可能就得再掂量掂量。
秦尚远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圣女的刀还在他手里，但他现在也挥不出去了。
毕竟他不是杀人上瘾的疯子。
娶妻则始终陪在圣女的身后，轻抚着她的背，像是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看？”夏超低声说，“旧日天使路西法和夏素月之间稳固的联盟，被另一个盟友挑拨了？”
夏超在旁边听了一路，用自己敏捷的思维快速梳理了几方的关系。
“差不多。”秦尚远收回目光。
“我看那路西法已露败相。”夏超揣摩片刻，“你我联手，定叫他有来无回。”
“英雄所见略同。”秦尚远认可地点点头，“不过我们不需要出手。”
“不出手？”夏超有些疑惑，“你小子卖什么关子呢？你想看夏素月除掉路西法？”
夏超说出来自己都笑了。
“你凭什么觉得夏素月能搞死路西法？一位曾经高居真实王座的天使？”
“就凭夏素月跟他们合作这么多年，赚了这么多钱，害死了这么多人？就留着今天用？”
夏超克制住了对夏素月的私人怨恨，现在他们面临的危机牵扯着这个世界的未来。
如果连整个世界都没有了未来，那么就更别提自己妹妹的幸福了。
“夏素月不简单，”秦尚远回头，目光落在正在工作的阿贰身上，“目前路西法已经快把底牌露出来了，但夏素月，我还没看清他的底牌是什么。”
不过秦尚远的这一句倒提醒了夏超。
此前他对夏素月一直处于相当亢奋的盛怒状态，像提刀讨债的。
但如今冷静下来思考，夏素月作为人类，这些年能游走斡旋在恶魔与域外魔之间……
“不错啊小子，长大了！”夏超笑嘻嘻地将肩膀搭在秦尚远肩膀上。
“不过，跟夏素月没关系，”秦尚远回想起自己在窥天簿的结尾看到东西，笑容变得很阴冷，“跟我们更没关系……不，有一点关系。”
“这个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秦尚远抬头望天，自顾自地喃喃。
说到这里，他展开了系统界面。
猫和荷包都在睡觉。
他用巧克力豆叫醒了在年年旁边呼呼大睡的079。
“把他带回来见我。”秦尚远低声对079说。
079用力点了点头，肥嘟嘟地落在了地上。
滴嘟滴嘟地朝着远处的冰川跋涉而去。
“你嘀咕什么呢？放出去的那玩意儿怎么像坨鼻嘎一样？”夏超问，“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我们要做的已经做完了，现在就是看戏。”秦尚远默默地说，“主要是看夏素月要做什么。”
“看戏？”
夏超忽然笑得很淫贼。
“诶，你这次去巴黎，杰兰特那家伙是不是给你安排得蛮好？他有没有说我什么坏话？一定也见到兰斯洛特了吧？”
“她可是出了名的漂亮，不过人也出了名的高冷，来往的都是些富商政客的少爷，我都没能给她拿下，你少起点色心，不准见异思迁……”
秦尚远一愣。
他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说：“是挺好的。”
“不准给我死在这嗷，”夏超锤了锤他的胸口，“回去我把杰兰特和德川光那俩拉一起，咱们四个兄弟好好聚聚。”
“你们，关系很好？”秦尚远试探地问了句。
“害，都几把哥们！”夏超满不在乎地说。
“德川是东瀛人，你也知道总是一板一眼的，他祖上积了德底子没歪，不然我也不会跟他做朋友。
杰兰特嘛，你别看他像个人，实际上老想着当逃兵，他怕死得很。
以前我们做爆炸实验他总是第一个跑，我在中间见机行事，德川那家伙就非得固执留到最后。
结果就是德川被炸得满脸黢黑，杰兰特和我躲在背后笑他。”
看似满不在乎，实际上夏超回忆起自己的大学生活，眼里全是怀念。
“那你也别死在这了，回去我们喝酒。”秦尚远笑笑。
“就这么说吧，我烧成骨架了也照样长得回来，死不死的你就别担心了，你死五百遍我都不可能死的。”
夏超很自信。
“对了，你酒量怎么样？”
“海量。”
夏超最近几个月显然没有逛过学校的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