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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物速移，9.58秒。”
“意能举重，3.49吨。”
“多重射击，175环。”
随着一个个基础项目的进行，周终的悬着的心逐渐放下，越来越成竹在胸。
然而，前来观摩的人群却与之相反，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周终的成绩，他们脸上的惊讶与疑惑变得整齐划一。
“周学长这是怎么了？启蒙了三年，突然之间跳到地境扶摇了？”
“可恶，明明前几天还是个‘无害’，这就超过我了！”
众人的闲言碎语依旧无法扰乱周终的心境，他平静地完成了所有项目。
“恭喜你，启之。没想到你的进步这么快！”负责监考的老师将周终的测试数据登记完毕后，赞叹道。
“钟老师谬赞。”周终作揖，“沉寂许久，我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
“厚积薄发嘛！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扶摇’对于毕业来说已经足够了，但作为老师还差点意思，接下来几个月可别懈怠了。”
“感谢钟老师提醒，我必然不负学校厚望。”周终郑重道。
钟老师拍拍周终的肩，轻松道：“别那么客气，将来我们是同事，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
周终点头：“接下来还有综合运用，我先去准备，就不打扰您监考了。”
“去吧，别紧张，现在的你肯定没问题。”
二人作别，考场中，武测如火如荼地继续。
“经空谷学院学员综合能力评审委员会核实，你文测、武测成绩皆已契合相关标准。是以，将你意能层级定为：地境扶摇。”
周终看着刚刚到手的证书，感慨万分。
“启之学长，恭喜了。”在完成测试后，秦予兰和周终聚在一起，李怯也跟来了。
李怯看着周终的证书，有些羡慕：“学长，我学习这么久了才是人境通明，你短短几天就到地境了，真是不公平。”
回过神来，周终对李怯笑道：“李学妹，我可是一期生，在空谷学习了三年，可不是短短几天啊。”
“诶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李怯有些脸红，转而问秦予兰：“学姐，你呢，到镇山了吗？”
秦予兰苦笑：“唉……别说了，还差点。从地境开始，每一级的提升难度和人境根本不是一个标准。”
“加油学姐，你一定可以的！”李怯鼓励着，然后想到了什么，皱了皱鼻子说，“那个岳浅池都行，学姐没理由比他差。”
秦予兰想摸李怯的头，但被她躲开了，只得收回手，哭笑不得：“要报仇就自己上，我既不会参加武术大赛，也不会参加武科举，碰不上他。”
“那是当然，报仇我自己会报。”李怯有些愤愤不平，“我只是想着学姐一定要超过他！”
秦予兰浅笑着摇头，没办法给李怯这个保证。
“你差在哪里。”
突然出现的源非此让周终和李怯吓了一跳，但秦予兰似乎已经习惯，随即回答：“赛跑和举重都差点。要不是不让改变物体形态，我早就到纳海了。”
“武测基础项目本来就是考验基本功的，如果能自由发挥，就变成了让一米五和两米的人比站立摸高。”
“源教授，你什么时候来的？”周终忍不住发问，李怯也连忙向源非此问好。
“早就来了，你们没发现而已。”
“这不重要。”秦予兰将话题转回武测，“我知道有人的技艺能在基础项目里能走捷径，我就是觉得这种评级标准太统一了，对那些偏科的人很不友好。”
周终点头：“文科举不也如此吗？几十年前就有人说不公平，但现在还是没改。我们的武测好歹有个综合运用，表现好的话至少能降低基础项目的标准。”
秦予兰没有否认，但也有自己的看法：“降低标准也有底线。像我多重射击早就能在25个移动靶中稳定拿900环以上，但速度和力量方面差太多，即使能过综合运用这关，评审也认为我没到镇山的层级。”
“这毕竟是一个普适性的标准，本来就没有考虑特例。再说了，如果你的技巧足够优秀，哪怕没有很高的层级，也会被特殊举荐。启之学长应该最有发言权。”李怯似乎对当前的评级方式比较满意。
周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确实，如果不是学院的特殊举荐，我根本进不了空谷，自然也没办法做到现在这个地步。”
“所以这个体系还是公平的。”李怯道。
“明天的位序赛你们都参加吗。”源非此打断几人关于意能层级的讨论。
“当然。”三人几乎同时回答。
“只不过，只能争第二了。”秦予兰想起了岳浅池的交易，自嘲道。
周终神色不变：“我的情况你们也知道，能排个中游已经满足了，不会特意追求靠前的名次，只求能在实战中再把技艺精进一番。”
李怯调侃：“启之学长就别谦虚了，堂堂地境扶摇只求中游，那让我这人境通明怎么办？”
周终轻笑：“谦虚的应该是学妹才对，我的意能运用还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真要遇上学妹，恐怕会被你轻松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