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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聿键摇了摇头，依旧不解：“我知道，可是……就是很奇怪，按理说，天时地利都在李自成那边，他为什么不打了呢？难道他真的被我们吓住了？”
宋之绳走到一旁的水盆边洗了洗手，擦干后才说道：“李自成不是被我们吓住了，而是他摸不清我们的底细。我们这支兵马突然出现在安塞，既不攻城略地，也不撤退，他自然会觉得蹊跷。如果我猜的没错，闯军这边应该已经谈得，红娘子和高杰正在攻打宣府和太原，他们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朱聿键听完，思索半晌，说道：“可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吧？倘若李自成反应过来，调集大军围剿，我们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宋之绳摇了摇头，说道：“殿下放心，李自成不会轻易调兵来围剿我们。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我们这支孤军，而是红娘子和高杰的动向。在他眼里，我们就是诱饵，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吃掉我们这点兵马，压根就是亏本的买卖。他们应该已经在部署兵力，准备支援太原，或者进攻宣大。”
朱聿键心里还是没底，苦笑道：“宋先生所言有理，可我这心里总是没底。”
宋之绳指着刚才那个小瓶子，说道：“殿下不必过于担忧，这是石脂水提炼后的一种猛火油，刚刚我说过，这东西非常危险，遇到明火立即燃烧，如果放在罐子里，还能爆炸，威力极强。”
朱聿键迟疑道：“先生的意思……这种猛火油可以作为武器？”
“正是！”
宋之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军现在深入闯军腹地，后方补给线几乎被切断，粮食倒还好办，县城的粮仓还够维持一段时间，但装备和武器却是大问题。尤其是火器，火药和弹药用一点少一点，若是得不到补充，我们的战斗力将大打折扣。但现在有了这种猛火油，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朱聿键闻言，顿时双眼发亮，急切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这种猛火油可以替代火药？那它能像地雷和炮弹一样使用吗？”
宋之绳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目前还不行，猛火油刚刚提炼出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它装进陶罐里，点燃后投掷出去，效果同样惊人。”
朱聿键听了，眼神中略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即便如此，这也是一大助力！这种猛火油的使用方法，还需宋先生多多费心，务必尽快让士兵们尽快熟悉掌握。”
宋之绳拱手道：“殿下放心，下官定当竭尽全力。”
朱聿键稍加思索，又问道：“这种猛火油的产量如何？能否满足大规模使用的需求？”
宋之绳摇摇头：“目前产量还比较有限，石脂水的开采和提炼都需要时间，而且提炼工艺也是刚刚起步，短时间内无法大规模生产。”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名士兵匆匆跑进实验室，抱拳禀报道：“殿下，宋先生，刚刚斥候来报，城北的闯军大营有一支兵马正在集结，大约三千人，还带着火炮！”
朱聿键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看来高一功终于忍不住了，来得正好！本王亲自去会会他！”
“殿下且慢！”
朱聿键刚欲起身，被宋之绳轻轻拦下。
他转身看去，只见宋之绳眼神闪烁，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宋先生还有何事？”
宋之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既然闯军主动送上门来，何不借此机会试一试我们的猛火油？”
朱聿键闻言，转头看了看桌上的瓶子，说道：“如果只能靠投掷，射程太近了，闯军有大炮，还是用咱们的大炮吧！”
宋之绳微笑着道：“殿下稍安勿躁，猛火油的威力，可不仅仅是靠丢出去！”
朱聿键顿时来了兴趣：“哦？还能怎么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