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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周助理过来接你，你也陪我上上班，给我充充电。”
陈千感觉自己再听下去，就得完全醒过来了，忙不迭用语言叫停了这次对话。
“嗯，好，再见。”拒绝的意味呼之欲出。
池木摇头失笑，在他头上胡乱揉了几下，最后给人把被子掖好，取了领带出门上班。
……
“我的计划是这样子的，我打算在下个月，也就是我生日的时候做这件事。”
“下个月？！”
“你下个月才要做的事情，这个月早上给我打电话干嘛？”
面对着余望希波涛汹涌的起床气，陈千抿嘴笑了笑，抱歉道：“我就是有点紧张，越想越不稳妥，心里着急，不好意思啊。”
余望希把头上的被子一把掀开，闭着眼坐起身来，闷声抱怨道：“你再着急……我刚睡下还不到三个小时呢！”
“说真的，自从你准点上班之后，我感觉我们之间都有时差了。”
“嘻嘻嘻。”陈千字正腔圆地嘻。
他来这么一出，余望希就算想挂了电话垂直入睡，估计也是难事，索性半靠在床头当一个倾听者。
“说吧，把你的故事还是计划什么的都说了，我愿意给你半个小时。”
“用不上半小时。就是，我打算趁过生日，带池木哥回家跟我爸妈坦白。”
陈千的叙述简洁明了，但也十分轻率。
“你看啊，我都是寿星了，他们也得给我点面子，就算是回家出柜，但怎么也不至于打我吧。”
“而且，池木哥可以拦架。”
余望希听完他的话，理了理乱糟的头发，又揉了揉眼睛，最后凝视着自己的手几秒，毫不犹豫掐住了大腿的肉。
“嘶——”生疼。
“你干嘛呢？”陈千问。
“没逝、没逝。”余望希快速搓着自己的大腿，试图以此安抚痛觉神经。
等缓过了劲后，他在床上盘腿坐直，组织好语言，询问道：“你确定要这么直白地回家出柜吗？”
这个计划潦草得都算不上是个计划。
简直就和小屁孩出门玩，结果捡了颗手榴弹回家没有任何区别。
陈千后知后觉，“啊，很直白吗？”
余望希：……
他努力思考了一会儿，认真地给陈千分析道：“你觉得你家里人，对这件事的接受度怎么样？要是还好的话，其实这么做也没关系。”
就是冲击力太大了。
“应该……”陈千在“高”和“低”这两个程度词间摇摆不定，嗫嚅半晌憋出一句：“就一般吧。”
余望希一时无言，皱着脸躺倒在床上。
两个人继续又掰扯了好一会儿，余望希也没能肯定陈千的成功几率上没上50%。
最后，结果是没被掰扯出来的。
反倒昏昏欲睡的余望希越聊越振奋，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什么都不管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仰躺着腿一蹬，就开始大放厥词。
“反正，能接受的人怎么都能接受，不能接受的人你说破天也不能接受。得到的结果归根究底，和你干了什么，怎么干的，其实没什么实质关系。”
陈千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认同地一连嗯了好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