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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便甩开沈野。
他看着顾忆，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唇角一勾：“我先收拾了他，再继续陪你……”
下一秒，他便出现在沈野面前，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人从地上举了起来。
沈野双手扣着他的手指，脸色涨得通红。
离地的双脚不断蹬着，眼看就要被掐死。
顾忆来不及多想，一道灵力朝着何砚的手射过去，何砚只一个眼神看过来，那灵力便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支离破碎，连近他的身都做不到。
顾忆知道，他们实力相差的太大了，哪怕趁着他杀沈野的时间，他都跑不掉。
更别说救下沈野。
这一刻，顾忆的大脑清醒无比，他逃不了，也救不了……
“别杀他……我做男宠……”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也出现了一道传音，是来自沈野的传音：“得此挚友，此生足矣……”
不等顾忆反应过来……沈野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的亮光……
顾忆的双眼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烫过一般，疼他眼睛一酸，两行血泪不自觉地便流了下来。
沈野自爆灵力的光芒如同一把把最锋利的剑，无情地穿刺他的灵魂。
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攥住，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挤压，比千刀万剐还要残酷。
何砚也没有想到沈野会为了顾忆而自爆。他掐着沈野的脖子，根本无法闪避，这么近距离的灵力波动瞬间将他二人吞噬。
“不……”顾忆想要阻止，可却被灵力波动震得向后倒飞出去数十米。
沈野虽然没有他当年的修为，可实力也不弱。这种程度的冲击直接将顾忆震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碎了一般。
他在空中控制身体，接住大树落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沈野……”顾忆顾不得自己，连滚带爬地冲向刚才何砚的位置。
沈野躺在地上，身上再无一丝波动，何砚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可浑身上下全是血，整个人气息非常不稳：“呵呵呵呵……终究还是……”
“何砚……你去死吧……”
顾忆双眼已经不是正常的颜色，他的眼白全都变成了红色，双手握着佩剑不顾一切地冲向何砚。
他现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嗤——
长剑瞬间刺穿何砚的心脏。
不知为何何砚没躲，他纹丝未动。
他握着顾忆的剑，一如当年顾忆握着他的剑。
手上猛地一拉，顾忆便被拉到他的面前：“呵……顾忆……真美啊……”
他的眼睛看着顾忆的脸，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摸顾忆。
不等他说完，顾忆便将他连人带剑一起用力顶到树上。
何砚抬起的手来不及触碰顾忆的衣袖，便无声地滑落。
顾忆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不带丝毫怜悯，转身走向沈野。
他知道是他害了沈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