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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张无忌放下酒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范遥，然后对胡青牛说道：“师傅，您说范兄的脸还能修复吗？”
张无忌对于古代的整容术并不是很了解，他不知道像范遥这样严重毁容的情况是否还有修复的可能，所以只能向胡青牛请教。
胡青牛听罢，放下酒杯，目光如炬地审视着范遥的脸庞。
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范教主当年为明教大业自毁容貌，这份气节令人钦佩。不过要说修复......"
他伸手轻触范遥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倒也不是全无可能。"
范遥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烛光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张无忌注意到他指节微微发白，连忙斟了杯温酒推过去。
"《黄帝内经》有云'形伤则神扰'"，胡青牛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西域传来的《回春手札》记载，用雪山灵芝配合南海鲛人泪，可重塑肌理。"
他忽然转向张无忌，"还记得你在蝴蝶谷见过的金蚕蛊吗？"
张无忌眼睛一亮："师傅是说以蛊为引？"
"不错。"胡青牛捋须而笑，"金蚕吐丝可续经脉，配合针灸之术，先以'鬼门十三针'疏通淤结的气血。"
他手指蘸着酒水在石桌上画出示意图，"再取新鲜鹿茸髓作引，将天山雪莲研磨成粉......"
范遥忽然打断："需要多久？"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
"九九八十一日。"胡青牛正色道，"每日需忍受万蚁噬心之痛，期间不可见风沾水。"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皇宫方向，"尤其不能见想见之人。"
夜风拂过竹林，带来远处景阳宫隐约的婴啼声。
范遥仰头饮尽杯中酒，喉结滚动间酒液顺着疤痕蜿蜒而下："比起这二十年的煎熬，八十一日算得了什么？"
张无忌突然拍案而起："我这就让龙武卫去寻找疗伤圣药！"
他转身时衣袂带翻酒盏，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宛如当年光明顶的烈焰。
胡青牛却按住范遥手腕："还有个条件。"
他指尖搭在脉门上，"治疗期间需保持心境澄明，但凡有一丝犹豫......"
未尽之言随着骤然收紧的手指沉入夜色。
远处传来打更声，范遥望着黛绮丝所在的方向，将酒壶中最后几滴酒洒在地上："光明为证。"四个字重若千钧。
此时一片梧桐叶飘落石桌，胡青牛突然用银针将其钉在桌上。
叶片脉络在月光下清晰可辨："看见了吗？人体经络就像叶脉，毁容不是断枝，而是脉络错位。"
他拔下银针，"我们要做的，是把歪斜的脉络重新接回阳光能照到的地方。"
张无忌握紧拳头，眼神坚定道：“范兄，你放心，我定会全力相助。”
说罢，便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去寻找所需圣药。
胡青牛也开始着手准备治疗的器具和药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