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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主任，”何雨柱的声音打破了车间里诡异的寂静，“现在看来，专用砝码的确有问题，这会导致在称量A2材料的过程中出现重量偏差。”
然而，韩绝峰仿佛没有听到何雨柱的话一般。
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称量动作，一次又一次地比较着专用砝码和备用砝码的重量。
陈东明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紧张地看着韩绝峰。
经过反复的实验，最终得出的结论是：秤确实有问题，出现了2g左右的误差。
然而，韩绝峰似乎对这个正负4g的误差并不以为然。
很显然，他到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或者说，他是不愿意在何雨柱面前低头认错。
韩绝峰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仍然嘴硬，强辩道：“这…这只是小小的误差，正负4g的范围，很正常嘛！任何秤都会有误差的！”
何雨柱看着韩绝峰故作镇定的样子，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知道韩绝峰不是傻子，不可能不明白这2g误差意味着什么。
A2材料何其珍贵，哪怕是0.1g的误差都会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和泄密风险，更何况是2g？
鬼知道这个称，已经称出去多少个2g了！
韩绝峰的反应如此反常，其中必有蹊跷！
陈东明站在一旁，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虽然是韩绝峰的副手，但对于A2材料的管理也负有责任。
如今出了这样的问题，他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他偷偷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求助的意味。
何雨柱没有理会陈东明的眼神，而是继续盯着韩绝峰，语气平静地说道：“韩主任，这误差可不是小事啊。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把这件事汇报给厂领导，让他们来定夺吧。”
韩绝峰听到何雨柱要汇报给厂领导，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他咬了咬牙，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汇报？汇报什么？一点小问题，就惊动厂领导，你小子是不是想搞事情？”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韩主任，这可不是小问题啊，这可是关系到国家财产的大事！我觉得，我们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子，准备记录下今天的事情。
韩绝峰看到何雨柱的动作，心中顿时慌了。
他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腕，压低声音说道：“小何，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道：“韩主任，我只是想把事情记录清楚，以免以后有什么误会。”
韩绝峰的脸色阴晴不定，眼神闪烁，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盯着何雨柱，一字一句地说道：“小何，你……你最好想清楚……”
韩绝峰脸色铁青，汗珠从额头上不断滚落。
他死死盯着何雨柱手中的小本子，仿佛那是某种可怕的武器。
他知道，一旦这件事被捅到厂领导那里，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何雨柱，阻止他将事情闹大。
“小何，”韩绝峰的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恳求，“这件事…你看能不能先缓一缓？我们内部先商量商量，看看怎么解决，怎么样？”
何雨柱似笑非笑地看着韩绝峰，心中暗道：终于肯服软了？
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于是故作沉吟道：“韩主任，这可不是小事啊，我……”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观察着韩绝峰的反应。
果然，韩绝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咬了咬牙，说道：“小何，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厂里好，这样吧，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姑息任何一个违规操作的人！”
何雨柱依然没有表态，只是静静地看着韩绝峰表演。
韩绝峰见何雨柱不为所动，心中更加焦急。
他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小何，你想做到绝对的精准是吧？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对不对？”
何雨柱微微一愣，不明白韩绝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点了点头，说道：“当然，这是最基本的原则。”
韩绝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无奈。
“你想做到绝对精准？”他指着天花板，语气夸张地说道，“那你只有找他！”
何雨柱更加疑惑了，他顺着韩绝峰的手指望去，只见天花板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韩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找谁？”
韩绝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找谁？找神仙啊！你以为这世界上真的有绝对精准的东西吗？任何仪器都会有误差，这是不可避免的！”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告诉你，这套砝码和天平都是经过国家计量部门检验合格的！误差在允许范围内！你懂不懂？你一个保卫科的，懂什么叫计量？”
韩绝峰的咆哮声在办公室里回荡，震得何雨柱耳朵嗡嗡作响。
他看着韩绝峰近乎疯狂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
何雨柱知道，一个合格的间谍绝对不会像韩绝峰表现的这般歇斯底里，或者说，韩绝峰从头到尾都是在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