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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残忍了，太残忍了，我辈读书人怎么能这么残忍！
孔怀德一边用扇子挡住自己的眼睛，一边偷偷地透过扇骨之间缝隙偷瞄。
“不惑啊不惑，咱们可不能像常兄这般粗鲁啊。”
墨扇微微抖动，像是在附和它的主人。
······
陈为打量着已经瘫在地上，彻彻底底地失去行动能力的白均，这才蹲下身子，不急不慢地开口：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
白均眼底闪过一丝令人胆寒的怨毒，很快就被换成了恐惧与委屈：
“好····”
陈为也不废话，直入主题：
“黄字号房里的溺死诡和玄字号房里的梦游人都是你放出来的？”
“是。”
“你删了哪条规则。”
“我没删，诡域不准我毁掉那张纸条，另外三条条规则在我口袋里。”白均老老实实地回答。
孔怀德已经彻底超进化完毕，都不需要陈为开口，就自动地充当起狗腿子，从白均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小截纸片。
【地字号房间的客人的身份尊贵，拥有举报并替换掌柜的权利。】
【身为掌柜的你可以选择隐藏掉任意三条规则，但不允许损毁。】
【礼数周全的客人是深受掌柜喜爱的，请将以上规则告诉他。】
陈为一眼扫尽，心中了然。
这倒是和他的猜测相差无几，自己通过手写的形式向白均询问，也被诡域判定为“礼数周全”，所以白均才会向自己透露规则。
陈为心念一动，再次问道：
“你的阵营是什么？”
白均既然进了客栈，又主动进了地字号房，将自己的身份变成了掌柜，要说他没有发现阵营之谜，陈为是一万个不信的。
果然，听到陈为的问题的下一刻，白均脸上挂上错愕，显然对陈为能够问出这个问题还是比较意外的。
白均头稍微低了一点，面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神使。”
“什么？”孔怀德还以为是自己没听清。
白均头上青筋一跳，只得再重复了一遍。
陈为则是眉头微皱，隐隐觉得有些不妙。
他现在知道的阵营应该分为“普通人”和“蜮”两个，不过纸人暂且不知，但是应该也算是一个阵营。
现在又多出个“神使”，这又不得不让陈为联想到系统之前给予的提示。
神灵，会下场吗？
陈为更倾向于不会。
神使阵营的设定估计就是因为神灵无法出手，不过也有可能是为神灵的真身降临做准备，所以不得不防。
陈为停下思索，脸上带上些意味不明的笑容，阴气森森地开口道：
“你好像，说谎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