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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燃是被江合洗的干干净净后裹着浴巾抱上床的。她全身就像被全方位碾压过一般，手指头都不愿意动。
江合温柔的用毛巾帮她擦着头发。“要不要吃点东西。”
程一燃晚上只顾着伤感喝酒，现在确实有点饿了，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下。江合低笑，放下毛巾去厨房把菜加热一下。
饭菜热好了，但程一燃不愿意起来，她头晕，身体累，想睡觉。
江合不依，头发没干，晚上喝太多酒，刚刚剧烈运动，必须要吃点东西。硬是把她抱起来放到餐桌上，食物的味道很香。
程一燃拿起筷子吃着。江合吃饭不习惯说话，每次都是程一燃叽叽喳喳。现在她不说了，一顿饭吃的安静极了。
有程一燃喜欢的蒸鱼，江合会主动夹鱼腹那一块给她。其他的位置都是帮她挑完刺后给她。
和江合喜欢的酸菜鱼不一样，程一燃其实不太喜欢吃鱼，但是却能接受蒸的鱼。她看到江合用手指灵活的夹着筷子挑刺，想到刚刚这双手干的事情，耳朵偷偷红了。
江合主动开口，“家里怎么空了许多。”
程一燃才顿了一下，小声说，“房子住到这个月就退了。大部分东西我搬回家了。”
江合停下手里的动作，有预感的吧，这么一屋子的东西，住进来时是他帮她一寸一寸的整理的。转头看向她，“怎么不提前和我说，房子退了那你住哪儿?”
程一燃看着江合这张严肃的脸，眉目分明，“我申请了外调去S市分公司，大概三个月到半年的时间。房子空着不好，就干脆退了。”
“什么时候的事?确定了?”江合语气冷然，这是没和自己商量一下独自做的决定。他不相信程一燃是这样的人，从小到大去的最远的就没离开过C城的管辖范围。程阿姨也不会同意的。
“后天一早的飞机。”
江合内心一阵烦躁。
“阿姨不是让你考编制?”
“那是明年的事。你知道我不喜欢做老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也算是一次机会啊！别人想去还去不了。我想要工作上进一步不可能一直做着一个小助理的 ”
程一燃说的好像理所当然。江合不相信一个人突然就这样转性子了！他想着用词。
“你不是这样的人，外派的工作不是一般的辛苦和艰难。你一个人又没去过……”
“那我是怎样的人，没什么追求，没什么抱负，没什么目标，好说话，然后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给你发信息吐槽生活八卦，等着你时不时的偶尔回复?浑浑噩噩安安稳稳就这样拿着这份工资过着所谓安逸的生活?”
程一燃笑了，“哥哥，我不想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