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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罢免墨东亭第八门门主一职？”红衣男人轻语。众人杜口无言，屋中万籁俱寂。
二门主刚想开口，红衣男人缓缓说道，“墨东亭担任第八门门主六年，但其五年不在门教……该如此。”二门主淡淡一笑，“我有一人推举……”
“二门主，你是不是对我的话有什么误解。”红衣男人言谈自若，“墨东亭入八门会第一月，入异国刺杀敌邦十三位大使。”
“那……”二门主欲言却被红衣男人打断。“第二月，瓦解灵州千机堂暗杀。第三月，墨东亭为任八门门主，第八门探获齐州密报。”红衣男人说。
二门主欲言又止。“我说‘该如此’的意思，二门主现在明白了？”红衣男人看看二门主，“我还想知道，按您的意思，先不论新的八门门主由谁担任，墨东亭该如何处置？”
“我想二门主您没忘了第八门的职责吧？墨东亭曾作为密部之首，您想如何处置他较为稳妥，杀了他？”红衣男人说。“哼哼。”一个青衣女人笑出了声，“二门主拿金币砸死他算了。”
二门主看看女人，怒道，“五门主，门会岂是谈笑之所！”“哼。”女人撇嘴冷哼一声，便闭口不言。
吱——！房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绿色的幽光看着众人，“实在有趣，良久未归，今日回城略闻风声，一些闲士给鄙人取了个有意思的名号，叫做……城狼。”
墨东亭坐在椅子上，“是因为鄙人的瞳色，还是因为鄙人的野心？”墨东亭付之一笑，“亦或……两者皆有。”
众人一言不发。墨东亭看看二门主，“二门主，城狼已归，您对鄙人有何想法，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还需要召开门会商议？”
“八门主，还以为你躺在哪条沟里了呢。”二门主坐下。“是吗？”墨东亭说：“那您的情报有误啊，看来二门主属实不是这块料。”
“墨东亭，注意你的措辞。”二门主冷声道。“我为八门会鞠躬尽瘁，可无需看你脸色行事。”墨东亭的身形似乎壮大了一些，他的两处口角几道寒光展露。
“八门主。”红衣男人开口。墨东亭恢复原来的模样，“狼，可要喝血吃肉，二门主小心……招狼入室。”红衣男人怒言，“八门主！”
红衣男人站起身，“这是门会，不是你们勾心斗角的茶会！”墨东亭看看众人，“今日门会就到此吧。”
红衣男人看着墨东亭，“……离会五年，你没什么消息……”墨东亭站起身，走向门口，“有，但今日累了，五年没剪指甲，先回去修修指甲。”
……
“墨东亭！”厅堂内，八门会二门主坐在圈椅上。“……大人，八门主回来了？”二门主面前，一个高瘦的男子问道。
二门主看着面前的男子，“吕克，重金雇请一位杀手，记住，事情要办的干净。”吕克迟疑了一会儿，说：“大人……会不会过于唐突？”
“墨东亭的秉性，我自然了解一二。”二门主冷言，“往往遽然之计才能让他失策，计划周密反而容易失了风声，露出马脚。”
“那酬金？”吕克问。二门主起身，找来纸笔，写了一封信递到吕克手里，“记住，干净利落。”吕克把信折好放进怀中，鞠躬道，“明白。”
……
已入午夜，一二时左右。翠临楼，关了店门，李掌柜打理好账目，嘱咐几个伙计些日常琐事，便上楼休息。
一间雅致的客房，浴房里墨东亭正在更衣。赤裸着身子，墨东亭擦净身上的水渍，兴——！一柄利刃映射着烛光飞向他的背脊。
随手击落飞来的利刃，墨东亭看向屋内。忽然，墨东亭觉得全身紧绷，便一动也不能动。
“赫赫有名的八门会第八门主，城狼，哈哈哈。”一道靓丽的身影来到墨东亭面前，“不过尔尔。”墨东亭看着眼前的女子，“你是何人？”
“哼哼，取你性命之人！”捡起地板上的短刀，女子一个箭步来到墨东亭身前。“咳咳……”墨东亭却是猛然暴起，一手掐住女子的脖颈。
“你明明中了禁锢法阵……”女子手中的短刀掉落，双手紧紧抓着墨东亭的手臂。“天级一阶的禁锢灵阵，你太小瞧我了。”墨东亭轻语。
“你是行虚境……不可能……”女子死死盯住墨东亭。“不愧为二门的当家。”墨东亭看看女子，“真没料到会在此时就备送一份大礼。”
女子看着墨东亭，“你……说什么……咳……”墨东亭的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另一只手伸向女子的胸口。女子满脸惶恐，“你……咳！”
从女子怀里拿出一张字据，墨东亭把女子扔在一旁。“酬金丰厚啊，鄙人都心动了。”看着字据上的内容，墨东亭冁然一笑。
墨东亭走到床前，穿起衣服，“听清楚我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女子摸了摸脖子，瘫坐在地板上，“明白……”
“雇主的模样，这信件如何转交到你手上？”墨东亭问。“玉疆城外十里处的荷亭，一个黑衣人找到我。”女子说。
“黑衣人的特征。”墨东亭回头看看女子。“一个高瘦的男人，听声音大概三四十岁左右。”女子回答，“看了信，报酬丰厚，我觉得有把握……”
整理好衣着，墨东亭走到女子跟前，“想必你就是殷琪月殷娘子，这脸蛋……这身段，杀了怪可惜。”殷琪月咬紧牙关。
“放心。”墨东亭莞尔而笑，“我对你的身子不感兴趣。八门会第八门是干什么的，相信殷姑娘有所耳闻。”
“你想……要情报？”殷琪月看着面前的墨东亭。“没错。”墨东亭蹲下身，右手轻抚着殷琪月的脸，“每月十五，翠临楼，带着我感兴趣的消息。”
墨东亭右手灰白的指甲变得尖长，说：“你的血……很香很甜呢，千万记住……狼的嗅觉，你躲在千里之外，我都能闻到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