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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分五类，常、妖、灵、魔、异。”杨笑开口，与凌楸对峙晴云飞流之下。两人刀剑拼刺数十招，双双拉开距离。“常兽，统称无灵根的虫鱼、虎豹，与常人同意……”数道刀气划过凌楸身侧，轰——！落于湖面，溅起几楼高。
“妖兽，兽修而为妖，与修士同意……”凌楸剑刃上亮起白光，奔向杨笑，“……那师父，妖族与妖兽有何关联？”“傻小子，不开窍。人也由猴演变而来。可懂了？”“明白了。”
“灵兽，重为‘灵’，已不止单单有人般心性，甚于人。”两人来无影去无踪，剑光刀影闪烁湖间。“异兽自然好理解，未知的奇兽。”“不还分了魔兽……”
兴……杨笑将炎刀收入鞘中，背对凌楸二十步远，他的声音不大，以凌楸为圆心，缓缓行于湖面，“为师此生至今面见……七位。魔兽皆为三原世纪的旧物，它们与灵族渊源极深，而其中奥秘，不解……”
“魔兽，近乎不死不灭的肉身……超脱万物生灵的心性。”兴——！杨笑拔出炎刀，刀身逐渐红热。凌楸轻呼口气，暗咬牙关，将黑剑横举面门，低喃二字，“银龙。”
杨笑挥刀，蓝红之色的长龙飞向凌楸。凌楸周身白龙盘旋，与蓝红长龙相峙而立，轰——！飞流溅断……
风平息下。“不错，接了我半分力的龙惩。”杨笑闲庭信步，身后凌楸衣物尽湿。凌楸抹把脸，“那师父，天蛟族与魔龙的关系……”“并以‘龙’相称罢，两者形态与本质皆有异，长龙源为水，魔龙源为火。”
“傻小子，有一点可别忘了，天蛟族那些蠢泥鳅还算不上长龙，蛟便只是蛟。长龙……不知道这几百年又能有几条蛟飞升为龙呐……”
……
滴答——！
借助凌楸刀刃散发的光芒，三人齐游到一处岸边。“咳咳……我们定在地底溶洞中……”里尔坐在光滑的岩岸上喘气。失文笙望向远岸深处，“那！有光！”凌楸扶起里尔，“也许……能找到震源。”
震动早已平息。嘀……嗒！三人往岩洞内行走，肉眼几乎不见的昏暗蓝光让四周岩壁若隐若现……越深入，洞穴愈发宽敞，蓝光愈加明亮，凌楸不经意看一眼身旁的失文笙……“等我们出去了，让你看个够。”失文笙扭头与他对视。
嘀……嗒！“……两位的关系终于定性了？”里尔开口。嘀嗒！凌楸看向前方，抿紧嘴，只觉得腮帮燥热。“前面！小心！”里尔拉住两人，凌楸与失文笙前方半步之下乃偌大的洞厅。三人眺望……皆无声……
地心间，黑色巨门耸立中央，洞厅四际飞流溅下，蓝色晶石遍布岩壁，宛如昼夜蓝星。三人站在高崖眺望，凌楸的脸色渐渐变化。
……
良久，三人攀援而下，来到洞厅最底层……逐渐走进巨门，好比蚁于象脚而望。黑石巨门前，里尔缓缓伸手，触摸眼前的神迹，“门……桥……它是通往……的桥……”失文笙一语不发。
不远处凌楸背对两人，双手握刀，不同的刀气荡漾在两把刀刃之间。里尔注意到凌楸的异动，扭头望去，“呃啊——！啊——！”里尔失声尖叫向后瘫倒。失文笙满面煞白，停住了鼻息……
凌楸话音颤抖，周身灵力暴虐，咬字沉言，“……你是……什么……”那张人脸凝望眼下三人。无声、无息、没有任何灵力流落，凌楸只能用肉眼所见面前浮于黑暗的苍白巨脸。
巨型三指兽爪从人脸下的阴影伸出，飘渺且混沌的话音，“……你，已然知晓答案……”
呼——！轰鸣翻涌脑海之中——黑暗……沉寂……
……
春门镇。
“小瘦马，想我了吧！”旅店马房里，高午玉紧靠着木护栏，摸着凌楸的马，“以后不能总叫你瘦马，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叫……千疾？”马跺跺前蹄，“咈。”打了个响鼻。“千疾呀千疾。”高午玉摸着马的鬃毛。
“怎样，考虑的如何啦？”胡大耶双臂搭在木护栏上，“平常人想做苍遥门的宾客可不容易，而且最近门中也热闹，去不去玩？”“哎呦，不巧，本姑娘偏偏不喜欢热闹。”高午玉看一眼胡大耶，“不过，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我……”“滚吧，我走了。”“哎！等等！大耶……”
……
微风拂面，鸟语云游。“洗干净就漂亮多了嘛，邋遢姑娘谁会喜欢。”两人走在山路间，胡大耶看着高午玉，嚷嚷道，“不过，一定要背根棍？”高午玉背上斜挂一根木棍，长棍两头绑紧布带。
“亏你还算名门修士，防身兵器懂么？”高午玉撸起两只袖子。胡大耶停住脚步，“噗……”放声大笑，“哈哈哈！入灵境的——咦哈哈——菜鸟——用棍子——还防身兵器……咦——！”
高午玉猛一棍甩在胡大耶的屁股上，便赶忙逃跑。胡大耶弯腰揉臀，冲远处的高午玉叫喊，“嘶……可别让我逮到小菜鸟！大爷我炖了你！”
……
“你说罗家……幸存一人？”凉亭内，尹作友坐于石桌前，扶杯饮茶。崔俞端立尹作友身侧，“不过，已查明下落，人……”“红鬼呢？”尹作友放下手中的杯子。“还……”“让红鬼三日后来见我。”“若左副统……”“红鬼会回来……救人。”
“呵呵呵，老尹啊老尹，哎……不过，有个消息可能让你清些戾气。苏家的那个小子……”石桌旁坐着一个年轻人。“我说过，苏珣是我要的人。”尹作友冷语。
“噢，老前辈对这个准孙女婿挺上心呐。不过，他身边的人您老肯定更喜欢。”“四皇子，有屁就放吧。”“哈哈哈！”年轻人缓缓起身，向凉亭外走去，“留个惊喜给前辈……若，暗旗卫想查也不是易如反掌，哈哈哈——”
……
“咳……咳……”睁开眼，凌楸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河岸，他微微扭头，失文笙躺于身侧。他能清晰看见她额前的水珠，闻到她身上的艾草味……
“不管里尔的死活了吗……”失文笙缓缓睁眼，与凌楸对视。凌楸抬头张望，里尔躺在一块礁石上，“让里尔先生多睡会儿。”躺于河滩间，两人注视彼此，“现在，说说那个梦……”“梦见……你……”他与她相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