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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思蒙上的蒸腾光芒逐渐攀升，那是凝出质形的意识。
一个幻影从艾思身侧滑出，永恒看到了那个家伙。
“你这个家伙，怎么还没有解构啊。”永恒嘶声力竭。
一定，一定是哪个家伙告诉了艾思祂的秘密。
另外一边，在意识的空间中，柳空空将“永恒”的真实样貌解构给艾思。
“祂是我的转录，继承了我所有的记忆，学会了我所有技艺的，逃离白金之海的‘涅凰’。”
天启找到了这个留存着强大意念的“虚构生物”，赋予了祂从白金之海中实体化的机会。
柳空空说道：“‘涅凰’拥有永的概念，祂同我一样拥有近乎无尽的意志，或者说，祂一开始确实是我。”
但是却在人格塑成的时候，发生了分歧。
“祂被选择性地注入了我那些痛苦的记忆，成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我。”
柳空空说道，“不过正好，我恰好知道怎么对付我自己。”
永恒抬手，一杆八极矛出现在手中，枪出如龙杀向艾思。
艾思眼中晶红纹路闪烁，心有所动，拖着结晶大剑躲避永恒的枪杀。
尽管有班长的意识指引，但对方同样拥有柳空空的全部技巧，甚至是柳空空的全盛时期。
九州神话传说中的“人凰”，被天启加强过的无限逼近“毁灭因素”的“涅凰”，杀意尽显的永恒。
艾思在和传说战斗，难以招架。
结晶剑被八极枪挑开，永恒戳向艾思左肩。
“铛————”
一片赤红的凰羽飘散，挡住了这一枪。
艾思趁机抓住八极枪将永恒拉向自己，两人的距离被打到一个体位的距离。
永恒手中掐出瞬爆，即刻旋转的太极拍向艾思，带着扭转万象的势头。
“艾思，不要怕，把它接住。”柳空空在艾思心中鼓励。
艾思伸出了手，穿过了激裂的万象，摁在了永恒的手上。
扭转粉碎的万象消失，艾思与永恒零距离接触。
眼中的晶红纹路闪烁，艾思发动沉寂在心中的权柄，“物质”权柄光芒散射，纳米带从艾思身后飞出，捆住了永恒。
艾思牵动“矢量”权柄，一瞬间加大永恒身上的加速度，将她摔在地上。
永恒像流星锤一样被艾思甩动，狠狠地砸在地上，还没怎么反应，一道阴影从上方投下。
艾思跃起，“物质”权柄超速构筑，一块方正的巨石随艾思下压的手重重砸下，将永恒埋了起来。
艾思落到地上，撩了一下黏在脸睑的蓝色短发，目光灼灼地盯着从烟尘中重新站起来的永恒。
“你们两个，怎么就不能......”
永恒踉跄着站起来，祂已明白艾思为什么能和自己势均力敌。
永恒吼了出来：“怎么就不能，乖乖听我的呢！！！”
艾思被永恒身上爆发的天启能量震了一下，一眨眼天地色变，她已经离开了腾霄山，落到无垠的水面上。
轰隆隆......
艾思惊觉回头，一座万丈剑山落到一望无尽的白金之海中，数座剑山落下，由铁锁链在一起。
永恒居高临下地站在剑山上，俯视站在海平面上的艾思：“你们早都发现了吧，我存在形式取决于你们对我的认知。”
所以在艾思理解这一层机理后，她就可以对永恒造成伤害。
果然，永恒亲口说出自己的秘密，艾思才终于确认。
她的小姨妈之所以无法伤到永恒，是因为永恒影响了她的认知。
正所谓意识决定现实，永恒修改了伊莎多拉的意识，令她认为自己的攻击无效，映射到现实中的永恒便毫发无伤。
而艾思越过了这层意识，对自己保持绝对的相信，便可以与永恒势均力敌。
永恒虽然不是“毁灭因素”，但凭借其自身修改意识的能力，足以跻身“毁灭因素”的行列。
那些永久性沉睡的人，也是因为永恒修改了他们的认知，让他们自己认为自己永远也不用醒来。
艾思虽然猜对了永恒的能力，但永恒知道艾思没办法完全抵抗永恒的影响。
“没有人的意志绝对坚定，不过是灵魂的震颤不够强大。”
所以永恒将艾思拉到了这里，这一片天启生物们的“白金之海”。
在意识领域至臻化神的永恒可以完全操控这一片白金之海，永恒在白金之海中构筑柳曾经编撰的百武谱，万千兵甲从天而降。
永恒随手拔起一把斧钺，拖着沉重的斧钺走向艾思：“来吧，在这里一决生死。”
身处白金之海，艾思也不再担心暴走的问题，周围结晶显现，艾思身上的作战服解构重组，蔚蓝的头发在身后拉长。
“空想之物”形态的艾思“虚构”拟造兵武，虚空一踏飞向永恒。
永恒原地站定，将身后拖着的斧钺拉向身前，一道气斩划开晃动的水面，撞向艾思。
艾思不偏不倚地冲向气斩，毫无躲闪之意。
气斩突然消失，被“空间”权柄扯入一点，艾思拟造出一面战矩，顶向永恒。
永恒松开斧钺，一柄链剑甩动，抽向艾思手臂。
“休想！”永恒脑中声音突现，一片赤红的凰羽弹开链剑，旋即消散。
柳的意识开始反攻永恒，那个胆小鬼，在反抗永恒。
战矩重重地顶在永恒胸口，却没办法插进去，永恒抓住艾思的战矩，双手冒起赤黑的焰火。
艾思看到，永恒的手指，竟然插进了战矩，并且黑炎也融化了战矩的矩身，向上蔓延。
艾思当即扔掉了战矩，纳米带螺旋卷曲，一根飞矛瞬发，刺向永恒额顶。
“啊啊啊！！！”永恒眼中燃起怒火，额顶眉心凝聚出凝质的意识。
藏在艾思意识中的柳空空喊道：“艾思小心，是那一招。”
飞矛凭空碾碎，肉眼无法观测的东西粉碎了飞矛，朝艾思胸口射去。
艾思立刻卷曲纳米带，形成一面防御盾，防御盾凹陷进去，柔软的防御盾勾勒出“意之剑”的形状。
艾思被“意之剑”向后推走，在水面上划出一道水痕，撞穿了一座剑山。
艾思艰难地支撑“意之剑”的冲击，可“意之剑”逐渐扎向艾思咽喉。
危急时刻，艾思后仰将“意之剑”扔了出去，身后的剑山爆炸。
白金之海的天空被暗红的云卷覆盖，雷鸣闪烁。
隐隐有游龙在云中游荡，又好像山虎咆哮，震彻穹宇。
永恒居高临下，“意之极”的最终一式，“吞云猛兽”在永恒身后凝聚。
“意之极！吞云猛兽！！！”
